是他们家女婿该多好,自家地里活干完了就能来帮他们干了,这大热天的他们得省多少劲哦! 而那些有儿子的人家就恨死了,要是夏樱是他们家的儿媳妇该多好啊,长得这么漂亮,嫁妆那么多,还那么卖力气的干活,这样的儿媳妇打着灯笼也找不着啊! 周青柏和夏樱可不知道别人的心思,两人夏樱是闷头一门心思的干活,周青柏是看着媳妇就有用不完的力气,你追我赶的一口气不歇两人就把还剩下的大半块地麦子割完了。 让夏樱先坐在田埂休息,周青柏去找人借了平车,把割下的小麦捆好抱上车,来回这么几趟全给拉去了场上。周青柏是年轻小伙子,又正好有点儿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所以就跟不知道累似得,卸下麦子摊开来就准备打了。 那边周正吭哧吭哧的拉着平车过了个坎,停下来在树荫下歇息的时候就看到了周青柏,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脱了上衣,晒得黝黑的皮肤在阳光底下因有汗而发着光,就见他手臂略一用力,身后的架子车就被拉得转动起来。瞧着那胳膊上肌肉偾起的健壮模样,周正嘴巴动了动,下意识就想叫人。 老了老了,又要割麦子又要拉麦子,他是真的觉得拉不动啊! 话都到嘴边了,想着也就昨儿才分家,才说了狠话,现在如果立刻改口叫周青柏帮忙,那岂不是自己打了自己嘴巴? 而万一周青柏不乐意,那不是丢人都丢到外头来了?! 偏小草去上学了,一鸣他妈又有事,不知道怎地连儿媳妇焦琴琴也回去了,就剩下他一个老头子拉麦子,这不是折磨他的吗?行,都把活往他身上堆,他要是累出个好歹来,他倒是要看看家里几个女人吃什么喝什么! 周正这么发着狠,猛地一用力,把平车又拉动起来。 而就在这时,焦琴琴从远处跑来了,跑到近处气喘吁吁道:“爸,妈叫我来喊你,说是家里来人了,叫你回去见见。” 周正皱眉:“这时候谁来了?” 焦琴琴摇头:“我也不知道,是个大婶,我瞧妈对她挺客气的。” 周正干活正烦着呢,正想喊焦琴琴一边去,却猛地一下停住松了平车。这个时候来人,还需要他去见,又是个年纪不小的女人! 是媒婆吧? 应该是,一鸣他妈这是叫他一起回去把把关的。 他松了套在身上的绳,一边快步要走一边吩咐焦琴琴:“你别跟着回了,把麦子拉去场上卸了,我一会回来打。” 啊? 啊! 周正快步走着只给她留了个背影,焦琴琴回头看着一车的麦子,脸都白了。她可是个没什么力气的女人,这么一大车麦子,叫她拉回场上卸下? 焦琴琴气死了,然而在原地生了会儿闷气,还是动弹了。 没办法,公婆两个人,谁的话她都得听,她要是敢不听,回头公公跟婆婆一说,就算婆婆不会上手打她,但那指桑骂槐阴阳怪气的事儿一干,她也受不了。 可真拉不动。 努力了好几次都不行。 最后没办法,她只能请别人帮着挪到一边不挡着路了,解开绑好的绳子,打算一点一点往场上抱过去。第一次她抱得多,一大摞子抱在怀里几乎看不见路,好不容易挪到场上,刚一放下正要喘口气呢,她就愣住了。 因为就在她放麦子的不远处,夏樱正躲在已经打好的麦秆堆下乘凉,一手拿着草帽扇风一手还喝着水,那悠哉悠哉的模样不像是来干活的,倒跟来玩似得了。再反观她自己,一大摞麦子抱得她身上都刺挠了起来,更别提满脸汗满脸油,两鬓头发都汗湿了,身后不远处还有一大堆的麦子等着她去抱! 焦琴琴气得站在原地怒瞪夏樱。 夏樱自然感觉到了视线,但转头一看见是焦琴琴,她立刻就收回了视线。 嫁给周一鸣,焦琴琴有的是罪要受呢,这辈子她对谁都可能有同情心,就是对焦琴琴和周一鸣不会有。所以不相干的人多一眼她都不想看,只看自家周青柏就行了,她觉得她怕是鬼迷心窍了,周青柏这么光着膀子打麦子她看着都喜欢。 喜欢他身高,喜欢他专注,喜欢他有力气,也喜欢他体贴心疼她。 夏樱看着看着嘴角就露了笑,而看着周青柏的眼里也满满都是爱意。 焦琴琴顺着夏樱的目光去看周青柏,她半点儿都没看出周青柏的好。原来他不仅脸不白,身上也这么黑呢,哪里像周一鸣,不仅脸上皮肤好,就是身上也很白,一看就是上等人,以后要享福的。 这样一个男人,空有一把子力气罢了,能给夏樱什么? 人都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还有一句话叫做先苦后甜。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