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灯急忙讨巧的笑了,说:“自然去探听了。奴才在老宅蹲半个月啦。不过那是白家老宅,小的不敢硬闯。” “谁说让你硬闯了?”白若兰站起来,她生的漂亮,唇红齿白,肤若凝脂,就是有些微胖。肉嘟嘟的脸颊带着点婴儿肥,看着让人想啃上一口。 她定定的望着窗外,说:“趁着祖母睡着,我去!” ……众人愣住,绣宁慌道:“姑奶奶你这是要奴婢的命啊。” “是啊,姑娘您刚大病初愈,天寒地冻的,又是午后,到达庄子上已然是傍晚,不可以啊。”连锈红此时都意识到不妥。 白若兰抿着唇角,说:“我娘亲身体状况你们不是不知道,若我不去,谁可以把娘带回来?” “姑娘,乌鸡汤来了。”绣宁才接过小丫鬟的盘子,白若兰便坐下来大快朵颐,说:“我先补点食物,白灯你准备马车。然后带上白六那群人,跟我出去。” 绣宁蹙眉,劝道:“姑娘,您不如直接去求老太太,兴许就让李嬷嬷把夫人送回来了。” 白若兰摇头,说:“我今日心里特别慌乱,似乎是晚一时就彻底完了。” “姑娘说的是什么胡言乱语啊。”绣宁摸摸她的额头,却被白如兰一巴掌排开,道:“赶紧去准备吧,再晚就真黑了天。你们都是我最信任的人,若是谁敢坏我事儿,呵呵……” 绣宁跟了白若兰七八年,自然晓得这话里的意思。总之当年也不是没有给老太太打小报告的丫鬟奴才,最后都在白若兰一次次在老太太面前甜美的扎针下失势。 谁让老太太本身就不是个讲理的人呢。 “绣宁,你最稳妥,就暂且留在屋子守着吧。”白若兰淡淡的吩咐道。 绣宁快哭了,反正被发现后就是她被罚呗。不过每次被罚后,白若兰都会偷偷的补贴他们。哎,好在主子心善,是个有一说一的主儿。 “夫人知道姑娘这般念着她,定会宽心的。”绣红感叹道,她娘亲是夫人陪嫁丫头,自然向着夫人多一些。 白若兰一刻都不想耽搁,带着人火急火燎的奔向城外。她披着貂袄,坐在马车里,窗外是银白色的边城,她皱着眉头,噩梦里的情景一次次不由自主的涌上来,让她莫名心痛。 该死的! 她越想越怕,不由得催促车夫。半个时辰后,大家感到城门处的一处宅子。白若兰看了一眼外面搭起来的桩子,确实是在修缮房屋,不过因为下雪,暂时停止了。 “走!”白若兰跳下马车,白灯跟在身后狐假虎威,使劲敲门,说:“开门开门!” 嘎吱一声,大门被打开,是一个眼生的老人。 “你们是?”他话未说完,白灯就顺势挤了进去。 院子里围上一群家丁,李嬷嬷从后院赶过来,说:“怎么回事儿?” 她看到白灯,没好气道:“灯崽子,你这个混小子干嘛呢!” 李嬷嬷是老太太身边老人,无人敢得罪她。白灯头皮发麻,一时有些紧张,斜眼看了一眼身后带着一顶纱帽的姑娘。 李嬷嬷顺势望过去,吓了一跳,脸色一沉,说:“沈老,带下人下去吧。没事儿了……” 看门人一愣,遵从吩咐退散,李嬷嬷看向绣红,绣红尴尬的低下头,戳着一下白若兰。 大家往前走,来到后院。 “兰儿,你想吓死嬷嬷么。你这是病好了,就跑出来!”李嬷嬷责怪的看着白若兰,但是又不敢说重了。 白若兰把纱帽一摘,忽的眼圈发红,哽咽道:“嬷嬷,我娘在哪儿,我梦见她不在了,娘若是真不在了,我也不活了。” 李氏吓呆,急忙扶住泪人似的白若兰,说:“夫人好好地,就是养病呢。” “那让我见她!活要见人!那个……那个肯定是活的么。”白若兰咬住唇角,根本无法接受另外一种结局。 李嬷嬷眉头紧皱,有些犹豫。 “嬷嬷,我是说真的,我真的梦到我娘……”白若兰上前两三步,忽的低沉道:“被人害死。” 啊……锈红被白若兰吓了一跳,李嬷嬷也是莫名心惊,慌道:“姑娘,你,你说什么呢。” 白若兰眼底湿润,盯着李嬷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