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所做一切都是想嫁个看得上的男人罢了。她看到远处有块冰露了个窟窿,不是很大,却足以掉下一根腿。她心一横,朝那边滚了过去。 她倒要看看,若是她死,那位曾经说过喜欢她的表哥是否会出手救她。 若是救了,他碰了她的身子,是否就必须娶她! 若是不救,她若是死了,骆熙宁和他大哥如何自处! 她祖父开罪不了五皇子,还处置不了一个边城小族!左澈心连番遭受心伤,此时只想以命相搏,我过不好,你们谁也别想好过! 白若兰已经抵达终点,她回头看向大家,第一个发现左澈心情绪不对,竟是滚了好远。旁边冰松动一下,她立刻指着远处喊道:“哥哥,你快看左家姑娘,她突然矮了一截。” 骆熙宁见白若兰张牙舞爪,也从柔情中清醒过来,脸色变得煞白,她猛的回过头,说:“敬宁,你……”她闭上嘴巴,她很清楚,左澈心图的是什么,白敬宁过去又意味着什么。 一瞬间她生出私心,所以一言不发。 白敬宁根本没有时间去深思,左澈心毕竟是他的表妹,他毫无犹豫的跑过去救人。可能是前阵子积雪的缘故,压在了冰上,他用力拉着住她的胳臂,旁边的冰反而碎了。 白敬宁脚下一滑,一屁股坐在冰上,嘎吱一声,冰面又生出一道裂痕。 左澈心吓得失心疯的大喊:“救我,救命啊……” 其实冬日里的冰窟窿比夏日里的落水要难救很多,因为若是掉入水里,会被带到其他区域,头顶是一片厚重的冰,基本是没法救治的。 白敬宁用力拉着左澈心,绝对不能让她整个人掉入水里。 人之将死,求生欲望反而变强,但是左澈心越往上拉扯,就会将白敬宁往窟窿出拉上一段小距离。 白若兰已经被徐乘风送到岸上,冰车老板面如死灰,这要是出了人命,他怕是难则其咎。 徐乘风和骆安文去帮白敬宁,夏楠吓傻似的站在白若兰身边,小声说:“她这是何必呢,我刚才在他们身后,左澈心是故意的。” 白若兰叹了口气,她看到骆熙宁目光呆滞的望向白敬宁和左澈心的方向,说:“其实这件事情做错事的人是敬宁哥,可是大家却对他很宽容,似乎只要他肯娶熙宁姐姐,就可以既往不咎。” 夏楠忽的愣住,捏了捏她的手心,说:“谁让世道如此。” “不!不是世道,是女子人心。正因为女人都愿意接受这样的结局,所以才会不针对犯错的男子,你说对不对,夏楠姐姐。” 夏楠一怔,望着白若兰认真的目光,无奈的说:“这是大家都认可的观念。” “所以说左家姑娘也是走投无路,恨极白敬宁和骆家姐姐……如若我是熙宁姐姐,是绝对不会原谅敬宁哥的,大不了一辈子做老姑子,也不会委曲求全,我嫌他脏。” 白若兰捂住胸口,也是有些诧异自己的选择,但是真把话说出来了,又觉得无比痛快。 她娘说得对,床榻无法分享,对于男人,要么就不让,要么……就不要!爱滚哪儿去滚哪儿去! 夏楠一时语塞,没有再说什么。 骆熙宁是可怜,左澈心也算是遇人不淑,哎,仔细算起来,谁让女人的一辈子本就艰难,又有几个人可以不仰仗夫君而活。就算知道明明是白敬宁的错,却依然要笼络住男人心。 夏楠突然有些对说姻缘提不起精神,还是小时候好,养在父母膝下,活的单纯简单。 突然,岸边的白石桥上,引起一阵骚动,一队骑着高头大马的士兵映入眼帘,有人在身上栓了绳子跳下白石桥,下来救人。 白若兰身子一僵,莫名抬头看过去,对上一道熟悉的目光。 小叔叔李念? 他骑着高头大马,一身窄领口绣着两条金龙的深绿色长袄袍,脚下棕色马靴,手掌用力攥着马的缰绳,大马扬起来嘶叫一声这才停下来,站在桥上。 他的身后士兵,个个身子挺拔,器宇轩昂,气势如虹。 李念仰了一下下巴,清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