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孜念气的胸口疼,肩膀都有些颤抖。 绣春担心急了,夜风凉,六殿下可别因此再生病,到时候交代起来费劲死了。她索性赶紧跑去夫人院子寻姑娘,只要姑娘一句话,稍微安抚下六殿下就能立刻情绪好起来。 干嘛偏吵个鱼死网破呢? 主院,几个大屋子都亮着,白崇礼在隋氏身边闹了一会吐了一炕,隋氏无语,吩咐小厮丫鬟一起帮忙伺候,然后将人拖到了书房休息。 隋氏摸了摸鼻子,无语的看向女儿,说:“瞧你爹,一身酒味。” 白若兰目光无神的盯着床铺,一言不发。 隋氏愣了下,说:“兰兰你怎么了?方才让丫鬟过来传话要见我,可是嫌弃娘亲让你等了?你爹醉了,胡闹了半天,方才还唱上戏了……”隋氏摇了摇头,眼底是宠溺的笑容。 白若兰哦了一声,道:“舅舅婚事儿定下来,外祖父那边也妥当了,二姨母带孩子回了家,夏老爷看起来是妥当人,所以父亲应该是高兴的吧……” 隋氏点了点头,说:“我也彻底放下心,才好和你爹回边城。他估摸着觉得这些解决完了才能回边城,所以今个才喝的痛快,觉得开心吧。终归是心里念着你祖母呢。” 白若兰垂下眼眸,整个人没精打采,一言不发。 隋氏终于看出什么不对劲,摸了摸女儿头,说:“身体不舒坦吗?” 白若兰摇了摇头,良久,再抬起头的脸颊泪痕满面! “娘……”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隋氏急忙搂住女儿,慌乱道:“兰儿,你到底怎么了,谁欺负你不成。” 白若兰闷着头趴在娘亲腿上大哭,问什么都不说话,就是哭,哭的泣不成声。 隋氏看见女儿红肿的眼睛,可怜兮兮的小脸蛋整个人都快疯了,无奈之余她也开始哭,母女俩抱在一起哭了动静过大,隋氏比较信任的老嬷嬷李氏斗胆进门,尴尬的说:“夫人,姑娘……要不要用点饭?” 白若兰饿了一天,此时发泄的差不多了,不待隋氏开口,吩咐道:“想吃排骨了。” 老嬷嬷立刻点了头,急忙差人去弄。 隋氏一愣,停下眼泪,说:“兰儿,你、你好了吗?” 白若兰咬住下唇,眼睛发胀有些睁不开,半眯着说:“好些了。”她烦躁了一整天,憋屈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隋氏也不着急,漫漫长夜,他们母女俩慢慢聊呗。 她吩咐丫鬟打水,先把脸给孩子擦干净,叮嘱道:“我的宝儿,你年龄小,别再这么哭了。”她让白若兰上床躺着,递给她裹着冰的手帕,说:“轻点敷眼睛,你自个弄。” “哦。”白若兰闭上眼睛,敷了敷。 没一会红烧排骨上来了,白若兰挣扎的起来吃了一大碗饭。 隋氏皱起眉头,说:“你不会白天没吃饭吧。” 白若兰点了点头,红肿的眼睛大一号的看向娘亲。 隋氏心疼极了,又不敢轻易说她,怕真伤了她眼睛,道:“好了,现在也没人,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儿。” 白若兰撇了下唇角,有些不知道如何说起。她刚哭过嗓子有些沙哑,声音断断续续的说:“娘,我不想做皇后……我不想做皇后……” 隋氏愣住,盯着心有余悸泪流满面的女儿,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她捏了下她的脸颊,说:“原来是又做噩梦啦,放心吧,皇后没那么容易当。咱们就要回边城了,那是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 白若兰摇了摇头,吸了吸鼻头,说:“娘亲,您是还不知道吗?李念到底是谁?” “李念?”隋氏一愣,皱起眉头道:“他不是靖远侯的外甥吗?” “是啊,可是靖远侯到底有几个外甥,他就一个嫡亲妹妹吧!还嫁给皇帝做皇后了!”白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