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佑腿伤养好了,六皇子让人给他谋了个缺,自此夏家彻底成了给六皇子做事情的人家。 隋敬安成亲宴很热闹,南域有头有脸的达官贵人都来了。隋老爷和夏氏虽然坐在主桌,小夏氏听从夏大老爷的意见,在旁边又放了一把椅子,拉着隋氏坐了过来。 隋氏眼里含着泪花,全神贯注的看着弟弟,忘了推辞就坐了下来,后又觉得不妥,见夫君和女儿都不让她起来,索性继续坐着。 宾客们也不觉得有何不妥,他们之所以会来参加小武官的婚礼,不外乎是因为人家有个好姐姐,还有个好外甥女……现如今隋家的体面都是白府带来的。 婚宴上,身份高贵的人本来就要坐在主位,黎孜念不想离开白若兰太远,这才偏要和她一起站着观礼。当新郎官掀开新娘子红盖头的时候,大家一阵惊呼,都说新娘子惊艳。 王怀心本就生的温婉大气,美貌动人,看得小伙子眼睛都直了。众人起哄,新娘子被嬷嬷带到婚房休息,新郎官则被人们簇拥着去前堂待客喝酒。 一想起方才映入眼帘的那双摄人心魄额眼眸,他的唇角轻轻弯起。 黎孜念这些时日参加了不少婚宴,幻想着届时他娶兰姐儿时候的场景。他目光灼灼的打量身旁身姿柔美,脸庞软润的小美人儿,不由得想起两个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那么凶,一脚给他踹下马车……是不是从那时就注定了,他要栽在她的石榴裙下? “黎孜念,你又想什么呢?”白若红脸颊红润,没好气的扫了他一眼,说:“人都出去了,就你傻站在这了,肯定没想什么好事儿。” 黎孜念轻笑,摸了摸她的头,道:“我的小胖妞,明年就是我的新娘子了。” 白若兰被他的手腕揉的发酥,抬起手拍了他一下,道:“想得美……” 黎孜念反手握住她的手腕,说:“我们去前面吃酒。” “你这色……”她斥他,黎孜念反而握的更紧,拉着她往前跑,清新的空气里,蔓延着男女嬉笑清脆的打闹声。 隋氏的产期在十月底,白崇礼担心妻子提前发动,所以并不敢在南域多呆,先抵达京城才算踏实下来,这样更稳妥一些。 于是婚宴次日,隋氏看着弟媳认亲后,便决定即可启程离开。先走陆路去苏州,然后乘船。 九月初,他们抵达天津口岸。换上马车直接进京……好在路程不远,两天便进城住进了白府。 白府目前当家是二房夫人白左氏,她自持京城名门贵女,自从嫁给二老爷后便一直跟在任上,所以白隋氏和白左氏根本不熟悉。算起来也不过就见过几次面。 白左氏将府上东边的院子给小六房腾出来,又给他们开了小厨房,完全是打算各过各的样子。 前阵子二皇子生怪病,虽然病愈,却脸上有瑕。更有人传言是得了天花……说什么的都有,可是宫里不曾有人染这种病,想来想去都是一场阴谋。 二皇子病愈后,圣人给他封号贤王,允许他出宫建立府邸。 一时间,有可能成为太子的皇子又少了一位,边城四皇子和五皇子相争。可是率先出去的却是两位嫡子,不得不让靖远侯府一脉寒心,圣人这是铁了心要扶持五皇子! 六皇子亲自陪着岳父安置宅子,并且吩咐下人将产婆都找好了,以备岳母随时可能的发作。他觉得宅子过小,忍不住劝道:“白伯父,我城东有处宅子,是崭新的不需要修正,你们还不如住到那边去。这白家二房我看是凛然把这白府京城的宅子当成二房自个的了……” 白崇礼对于堂哥的安排也颇有微词,但是又挑不出大理。毕竟此次他们进京属于临时决定,堂哥家外放的长子也刚刚回京,正是人多的时候。 若不是隋氏身子重,白崇礼早就打算重新找房子了。 “暂且先这样吧。我看这院子有小厨房,咱们权当自个过自个的便是。念哥儿,最近左家可是和靖远侯府生出什么事情?” 黎孜念点了下头,说:“上次训斥参奏我外祖家的那些人,以左大人为首。如今事情平息下来,我舅舅自然要敲打一番,朝堂上确实闹的不太好看。不过白二老爷此次升迁本就是靠着镇国公,左家是实打实的五皇子派。” “这也难怪,虽然都姓白,可是我和二堂兄都许久未见,倒是抵不过他的授业恩师情分呢。”白崇礼轻轻一叹,倒是不怎么介意。朝堂的事情他观望着,但是碍于身份,却不方便参与什么。除非圣人仙逝,否则他就是一辈子的白崇礼。 黎孜念见他情绪落寞,宽慰道:“白伯伯放心,不管发生什么,我定会护住咱家周全。” 白崇礼欣慰一笑,说:“念哥儿,你有心了。” 黎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