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嘴不高兴地道,“皇上也不瞧瞧自己绷着脸的样子有多可怕,嫔妾哪还有心思想旁的有的没的。” 赵弘佑哈哈大笑,大掌直往她衣襟里钻,触手一片滑腻温热,语调却愈发的暧.昧,“小狐狸也有怕的时候?嗯?朕还以为你胆子大得很!” 苏沁琬被他抚弄得娇.喘不止,只得哼哼唧唧几下以示不满,身子却越来越软,温度越来越高,很快便彻底软在了他的身下。 但闻莺声燕喘,娇声不绝,直至掌灯时分,方云收雨歇。 当苏沁琬挣扎着睁开眼时,已经清理得干干净净地躺在舒适的床榻上,那个害得她浑身酸软的罪魁祸首已不见了踪影。 她怔怔地望着帐顶,良久,才若有似无地叹息一声,这一下,不但彻底与常嫔撕开了脸,便是徐淑妃,想来对她也心存不满了,打狗也得看主人不是? 她有些苦恼地挠挠头,到底该因为皇上干脆利落地站在自己这边高兴呢,还是该为自己又在明面上立了敌人而抹一把心酸泪? 可只要稍一冷静想想,她又想重重叹息一声,看来皇上果真如她所猜测的那般,打算让她当一个孤妃,一个完完全全依赖他的宠爱在后宫立足的女子了。 这其实也算是求仁得仁了吧?只要她把握好底线,时刻紧记身份,想来后半辈子的平安与荣耀大概是少不了的了。 听到帐内动静的云蓉上前几步,轻声道,“婉仪可醒了?皇上小半个时辰前已经去了御书房,吩咐婉仪好生歇息,他明日再来。” 苏沁琬懒洋洋地‘嗯’了一声,由着云蓉轻手轻脚地掀开纱帐,淳芊及芷婵亦连忙上前,一左一右地侍候她穿衣梳洗。 常嫔被皇上降为良娣一事不过片刻功夫便传透了整个后宫,在场目睹经过的众人对苏沁琬更添忌惮,无论常嫔做了什么,可皇上连问都不问一句,直接便降了她的位份,若说不是存心偏袒…… 不提徐淑妃如何震怒,只说清妃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在中秋那晚主动去寻赵弘佑,可依然留不住他的脚步,满腹心酸地回了蕴梅宫,却听闻皇上转身便去了怡祥宫,当下又气又急又酸,加之早前又吹了风,次日一早便病倒了。生病的这几日倒也得了龙乾宫的关切问候,可心心念念之人却始终未曾出现过。 好不容易痊愈,却又听闻常嫔御前失仪被降为良娣,着人一打探,竟又与苏沁琬有关! “娘娘,您的手!”墨香一声惊呼,望着清妃掌心处那一抹触目惊心的红,不禁惊得眼眶都红了。 “娘娘,您这是何苦呢!”她连忙命人去拿药,一面轻柔地替清妃清理伤口,一面哽咽着道。 “他怎能这般待我?他怎能这般待我……”清妃双目无神,口中喃喃不止。 墨香鼻子一酸,皇帝是天底下最名正言顺左拥右抱之人,主子什么都好,却不应该将满腹心思寄在帝王身上。帝王胸怀天下,又哪能腾出位置容纳男女的情情爱爱? 从来只见新人笑,哪闻何处旧人哭!主子一日意识不到这一层,苦的终是她自己。 “是她,是她,若不是苏沁琬,他便不会这样!”清妃眼中戾气顿现。 墨香动作一顿,对上她满是狠厉的眼神,一时竟无法反应,良久,才失声唤道,“娘娘……” 先后经了刘贵嫔及常良娣之事,苏沁琬如今在后宫中品级虽不算高,可却是仅次于燕徐二妃的宫中第三人,无人敢轻易招惹。霸道如刘贵嫔,嚣张如曾经的常嫔,一个个都无法在她手上讨得了好,旁人又哪敢自寻死路! 苏沁琬本以为经了常嫔被降位份一事,徐淑妃大概是再不会给她好脸色了,哪料到对方竟是与往日待她的态度一般无二,她暗自叹息,自己终究是太天真了,能在后宫中屹立不倒,徐淑妃又岂是简单之人,至少在明面上是绝对让人揪不出什么错处来的。 趁着这日凉风阵阵,她遣了抬辇的宫人自行回宫,身边仅带着芷婵悠哉悠哉地踱着步子往怡祥宫去。沿途有不少新进的嫔妃上前来套近乎,可见她一脸的不耐烦,虽心中暗恼,可也不敢表现出来,寻了个理由便离开了。 苏沁琬却是又无奈又得意,这嚣张宠妃的架子倒是好用得很!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