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请安自是又免了。只不过,她硬是将皇上从蕴梅宫抢了过来一事,不过一晚上便传遍了整个后宫。宫里各人自有心思,但无一例外的都觉得这愉婉仪实在是嚣张霸道得可以,不过一小小的婉仪,居然也敢从一宫主位,又出身名门的清妃处抢人,简直是愚不可及! 对苏沁琬这般行为,自有人极为鄙视,这样跋扈的女子,皇上想来也是宠不长久的,失宠不过时间问题。 “到如今,娘娘可仍是看好这愉婉仪?”芳华宫中,绿双轻声问坐在椅上默不作声的简淑仪。见主子不回答,她又忍不住道,“虽说她如今盛宠,可行为举止实在是过了些,这般不知收敛,惹得后宫怨声一片。她这样,简直像一杆箭靶,引着各方明箭暗箭射过去。不得不说,实在太过于不智!” 良久,简淑仪才若有似无地轻叹一声,声音恍惚,“在皇宫内苑,从来便是‘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不管她是嚣张还是低调,只要她入了皇上的眼,那这些明刀暗枪便避免不了。况且,事已至此,她纵是再不济,如今本宫也无他选,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大仇未报,她不能倒,便是撑也是撑到仇人在她面前咽气! 绿双见状也不便多言,只能叹息一声。如今惟有希望那位愉婉仪真的是个聪明人,不会让主子失望才好。 而赵弘佑这日处理政事完毕,忆及昨日与苏沁琬的三场对弈,心中那股压抑久矣的不服气顿时又冒了起来,加上又久已不见舅舅乔峥,便趁着如今有空闲,如同以往那般带着贴身人直去了镇国公府。 正在书房翻着案宗的乔峥听闻他到来,嘴角不自觉便溢出一抹浅浅笑意来,不过片刻,书房门被人多外头推了开来,一个熟悉的挺拔身影随即迈了进来。 “舅舅!” “子韧!” 舅甥二人见了礼,赵弘佑先是将这段日子在燕徐两家人身上煽风点火之事,详尽地告知了乔峥,得了对方赞许的点头外,心里有些许高兴。 “如今夏家已被我所掌控手中,夏博文虽有野心,但只要夏远知一直谨记本份,念在他为朕所做一切,只要夏博文不犯糊涂,我也不打算动他。”顿了顿又道,“燕尚江终究比不得其父,现明面瞧来与徐良庆势均力敌,但假以时日,他必定再讨不了好处。” 乔峥点点头,“我也有此虑,所以子韧还是得掌握住一个度,必要时刻对燕国公府得松一松,一枝独秀的场面实在不应出现在朝廷之上。” 赵弘佑深以为然。 舅甥二人又闲话一阵,赵弘佑忍不住便提及昨日三连败一事。乔峥一听便来了兴致,“你是说那愉婉仪轻轻松松便连胜你三局?” 赵弘佑俊脸一红,对自己惨败于苏沁琬手下一事实在是有些抹不开脸,可事实毕竟是事实,是以只能老实地点了点头,惹来乔峥一声轻笑。 “听你这番话,我才恍恍惚惚想起,先生当年曾感叹此生敌手唯一人也。你道他所指何人?”他含笑问赵弘佑。 赵弘佑自是明白他口中的先生指的是当年于战乱时收养他的那位养父兼恩师,有鬼才之称的宁溪宁老先生。 “外甥不知,还请舅舅解疑。”他笑笑地摇了摇头。 “那人正是连败你三局的愉婉仪生父,曾经的江闽总督苏铭韬!想来,此女深得其父真传。”乔峥意味深长地道。 ☆、45|41.39.37.4.20 赵弘佑极为意外,只稍一想又觉得在情理当中。小狐狸那一手好棋艺乃其父所授,徒弟都如此出色,师傅自是技高一筹。让他意外的倒是那位苏铭韬,倒想不到他竟会亲自教女儿这些,看来他真的是将这唯一的女儿宠到了极至。 “那位苏大人,是个怎样的人?”他自言自语地道。 “我倒无缘见得他一面,只是知道先生对他颇有赞誉,若非今日你提到那愉婉仪棋艺了得,我也是想不起这桩事来。”乔峥叹息一声。 赵弘佑一时无言以对,也是想不到苏沁琬竟与嫡亲舅舅有那么一段拐着弯的因缘。舅舅平生所学皆为宁老先生所授,棋艺自然也不例外,而苏沁琬生父与宁老先生又有几分交情。若论起来,舅舅是宁老先生爱徒,苏沁琬竟是苏铭韬独女,棋艺又是他所授,如此计算,他岂不是要低那小狐狸一头? 这想法一冒头,他便先有几分哭笑不得,随即用力将它拍出了脑海当中。 开什么玩笑,这小狐狸平日已经够会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