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苏沁琬有些可惜,她还真的想见见那个小县主呢! 孟氏笑盈盈地又说了些女儿在家中的趣事,逗得苏沁琬愈发的开颜,两人兴致渐高,东拉西扯胡天海地说个不停。 “近日京城里有件有趣之事,不知娘娘可曾听说?”孟氏谢过了为她上茶的芷婵,一脸神秘地问。 “有趣之事?是何事?”苏沁琬顿时便被勾起了好奇心。 “光禄寺卿杜大人家的夫人,瞧中了状元郎凌大人,可凌大人又无家中长辈在京,杜夫人一个妇道人家又不好到凌府去,所以便让杜家两位公子想个法子请凌大人过府,本意呢估计是想先让他们结交一番,再瞅着机会把人给请来,哪里想到那两位公子直接在凌府门前截住了刚下朝回来的凌大人,把他扛着塞进了马车里,直接把人拉到了杜府。”孟氏越说越好笑,终忍不住笑出声来。 苏沁琬一怔,杜小姐与凌哥哥?只是转念一想也觉得有些好笑,她仔细在脑子里勾画出那个总是一本正经的凌渊被人扛着塞进马车,拉到杜府的画面,也‘噗嗤’一下笑了起来。 说起来凌哥哥年纪也已经不小了,却不知凌伯父凌伯母可曾为他订下亲事,估计是还未曾订,否则凌哥哥大可以明言,又怎会让那些夫人盯上自己。 唇边笑意渐浓,突然觉得其实凌杜两家能结亲也是件不错的事,杜家小姐聪慧大方,想来定会是个贤内助,凌哥哥既有意在官场上闯一番事业,像杜小姐那样的女子最是适合不过了。 只是,夫妻是要相伴一生的,还是要得当事人喜欢才行,旁人再多想法也是无用! 两人又说了一番京里的趣事,苏沁琬望了望笑容灿烂的孟氏,片刻之后轻叹一声,低声道,“郡王妃这个时候还能到本宫此处来,本宫也是欢喜的,只是,有些事本宫不想瞒你,宫里那些传言,不知郡王妃可曾听过?那是真的,本宫也不敢保证将来自己会如何,郡王妃若是来得频繁,只怕日后会被本宫牵连……” 如今她的日子表面看来是没有多大变化,可是将来之事她真的不敢保证,今日皇上若真的是担心她的安危,那短期内她约莫还能无事,但日子一长,那就不好说了,恩情也是会渐渐淡薄的,若她从此再无宠,仅凭着过往那点恩宠情谊,又能护得住她多久? 她能泰然自若,皆因她心无牵挂,正像是俗语说的‘光脚不怕穿鞋’的,她只是担心,有些人不能奈她何,就会发泄到与她亲近之人身上,若是有人因她而受连累,那她真真是万死不能辞其咎了。 孟氏一愣,竟是想不到她会向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脸上笑意渐渐敛起,脸色也慢慢变得凝重。 愉昭仪失宠这样的话她在宫外便曾听到了,只是想不到竟会是真的,当日在仁康宫初见,彼时还是婉仪的愉昭仪是何等光彩照人,意气风发,转眼间连一年都不到,依然明妍的女子便要失宠了? 一时之间,屋里便陷入了沉默当中。 良久,孟氏抬眸对上苏沁琬的视线,一脸认真地道,“娘娘与妾身说这样的话,可见并不将妾身当外人,妾身也不瞒娘娘,妾身亲近娘娘,确是有事相求。” 见苏沁琬嘴角笑意清浅,并不惊讶,她咽了咽口水继续道,“妾身膝下唯一女,仪郡王府的公子少爷却不少,大齐有规定,庶子便是记在嫡母名下充当嫡子,若要承爵,是必须得到皇上恩准的。可仪郡王府如今光景,又有什么拿得出的能求皇上这个恩典。” 说到此处,孟氏嘲讽地笑了笑。 “妾身虽名为郡王妃,可在京中名声却是不怎么好听,娘娘或也曾听说过诸如‘仪郡王妃满身铜臭’此类的话。不错,妾身是好黄白之物,亦是个惯会阿谀奉承之徒,这一点妾身无从否认,娘娘只要稍加打听便晓得。” “可是,妾身这么多年在京城中处处受排挤,娘娘是头一个不带鄙弃眼神看妾身,还待妾身真心实意……”孟氏喉咙有点哽,连忙低下头去拭拭眼角泪意。 试问世间上有哪个女子会不珍惜自己的名声?可是她没办法,夫君不争气,府里又败落,哪怕她不在意那些庶子,可她的女儿她总是要顾的,仪郡王府那般名声,女儿将来亲事只怕不会太顺畅,她只能在有生之年尽可能地为她凑一副丰厚嫁妆,让她将来多几分保障。 这一番话,她倒是不掺假,有一句她却未说,她能对苏沁琬推心置腹,并不仅仅因为对方不因她的名声而鄙视她,最重要的便是她对自己唯一的女儿那份心意,她其实可以循例赏些名贵之物便可,但她偏偏是挑了一些小孩子喜欢,却并不贵重的小玩意。 便是她的娘家人,每回给女儿的礼物,也不曾如此上心,她自问没有什么能让对方谋求的,所以对这一份心意额外的感激。 “至于娘娘所说的,妾身也明白,只是,妾身是京里有名的破落户,最是豁得出去的,嗯,便是常言说的‘小鬼难缠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