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加上正好有人瞧见陈阿虎往杨琼家里送鸭苗。瓦房外面套着围墙,都是青砖垒就,五间瓦房一个院子,总共三个院子。一个院子给杨长寿留着,中间的养鸭和猪,另外一个院子自己住。 “人家杨子现在过上好日子喽,青砖瓦房,听说还有不少鸭子,每天要喂的粮食就有不少。” “你们不知道?我听说杨长寿和季元秋都去县城考试了,要是能考上秀才,那就是有功名在身,见着官老爷不用跪的!” “这是真的?这可得好好打听打听,我娘家还有个哥儿,今年正好到说亲的年纪。” 几个婆娘早晨起得早,在河边洗衣服。陈阿虎低着头赶着鸭子,他现在不需要整天蹲在河边守着了,每天帮杨琼喂鸭子就能得到银钱,比以前轻松了不知道多少倍。 “哟,这不是陈阿虎吗?又去杨琼家里?”听到鸭子的叫声,有婆娘回头,刚好看到陈阿虎路过。 “去帮忙?有工钱拿吗?要是没有陈阿虎你可别白给杨子干活啊。那青砖瓦房也不是你的,去了也白搭。”开玩笑的语气,内容却一点都不开玩笑。 最近几天只要遇到陈阿虎的人,都会这么问,也不知是什么心态作怪。陈阿虎有经验了,也不说话,直接快步走过,管这些婆娘说什么。 天气逐渐变热,早饭干脆在偏棚里吃。杨琼坐在垫子上,手里捏着一张酥脆的油饼,糙米粥里有一个白水煮蛋,凉拌菜心,一盘爆炒猪腰。 “韩家哥儿,我来喂鸭子。”陈阿虎撵着鸭子站在门口,刚巧看到杨琼就在偏棚里,赶忙喊了一嗓子。 “恩,喂完了过来一起吃饭啊。”杨琼冲着陈阿虎招招手。 给陈阿虎留了两张油饼,杨琼坐在院子里,从怀里掏出小娃娃把玩。随着月份的增多,肚子不像刚开始那样那么轻松了,沉甸甸的,真的像揣着一个球。 李小菊准时来报道,过了一会儿,杨柳儿和季小莲也来了。 最近季家过得很不好,季元秋把家里的银钱都花光了不说,回来时脸色还很难看,谁问也不说话。秀才并不是那么容易考的,十里八乡也不见得出一个,一来是没有那么多银钱交束脩,没有先生教,只靠着自己摸索,除非天赋异禀,否则不可能轻轻松松考中秀才。 季元秋小时候去镇上读过几年书,最近两年都是在家里温书,若是能够温故知新还好,偏偏他自视甚高,平日里多数只是做做样子。 石金花把季元秋捧到天上去,早几年就到处说,季元秋定是秀才。 而季元秋见识过县城里的读书人,动辄两个书童跟随,有的还跟着家里的下人伺候着,他们的见识开阔,谈吐不凡,单单是这一点就比季元秋高出不少。 所以,秀才,几乎是不用考虑会考中的。 “杨子,我不想在那个家里过日子了。”季小莲把最近的事儿都说了,“昨天季元秋很晚才回来,脸色极差,可娘手里没有多余的银钱买肉,便在家里摔摔打打。我偷偷听着,娘最近要去找媒婆,说是要给我相看人家。” “这是好事呀,等相看好了人家就成亲,以后跟夫家过日子。”杨柳儿凑过来,“我娘要是给我相看夫家,我肯定要好好挑挑。” 杨琼笑笑没说话,打发杨柳儿和季小莲去山脚下割野草。家里的小兔子们也长大了,先前大兔子下的仔已经能够单独放出来吃草。阿拉斯加现在任务比较重,在隔壁院子里看着小鸭子们,训练一下,等过几天好领着去河里。 结果当天下午,杨琼溜达着去杨二叔家,就看到季家大门口停着一辆牛车,赶车的汉子一看就不是本村的。往大门里头瞧了瞧,一个穿的红红绿绿的婆娘,脸上擦着煞白煞白的粉,一张嘴涂得血红血红的。 石金花的大嗓门传出来,“甭管什么样的,只要手里头有银钱就行,至少也得十两银子的礼金,我家那哥儿你是没看着,样貌没的说,性格好,一手好绣活。”季小莲没在家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