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别人的感受。你待客之前不问问客人到底喜欢喝什么,不能喝什么,按照你自己的想法把好的东西端出来,又怎么能期望每个人都和你想的一样呢?” “施主说的是。只是若是原本还是这个口味,突然有一天就不爱了呢?茶,不管在案几上还是在地板上,茶可任意从这个容器换到另一个,茶还是茶。可人却是无时无刻不在变化的。”枯禅意有所指。 “那就改!” 贺穆兰抿了抿唇。 “你反正是为了把茶卖出去,买的人都不喜欢,你就只能自己饮了。” “施主啊,茶若改了味道,还是茶吗?” “你没见过后世的茶,又怎么知道后世的茶就是现在的样子呢?” 贺穆兰只要一想到后世那些或清香扑鼻、或回味悠长的茶叶,再想到现在从压成饼一样的东西上敲下一堆茶叶末子,再加上姜、盐和各种怪东西煮出来的“茶”,就有些没好气地堵了回去。 “改变味道……吗?”老僧低头沉思了一会儿。 “或许真是这样吧。但我们这一辈儿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了。若是三五年后,沙门还留有余火,希望能烧起新的火焰。” “会变的。”贺穆兰叹了口气。 佛门以后的改变,称得上是与时俱进呢。 “施主与我佛门有缘,如今却魂魄四散,命不久矣,老衲愿结个善缘,给施主一个提示……” 他念了句经文。 “……你知道我是谁?”贺穆兰见他似乎很了解自己的样子,心中莫名的不安。 在各种小说和电视剧里,若出现这么一位全身上下都像是在说“啊已经有上千年没有人来看过我了”的高人,不是真的高人,就是可怕的妖怪。 “古往今来,像是施主这般天赋之人总是不能善终,概因杀戮太过的缘故。只是施主虽然杀戮不少,可善缘更多了,是以功过相抵,亦能善终。” “只是施主现在依然在遭受劫数。这劫数正是来自于你自身。” “你天生神力,概因身体里有一股旁人没有的‘神气’在扭转。但也因为这股‘神气’随着年岁增长越来越盛,你的凡俗之躯总有一天不能承受,终将暴毙于壮年。” 贺穆兰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狄叶飞则是已经站起身来,露出一副随时会揍他的表情。 显然,枯禅是个瞎眼老和尚,自然是看不见他的表情的。 “应该曾有人想取走你身上的‘神气’,但这其中肯定有什么变故,使你如今魂魄不固,意识不清。当世的高人里,只有那位被称为‘国师’的寇道长和我沙门的惠始法师有这样的本事。但惠始好几年前早就去了,所以你若想找寻原因,最好去平城寻一寻那位寇天师。” “当然,老衲是不建议你这么做的。既然是劫,你已应劫而生,又何必想着结束呢?” “大师的意思是,寇道长会对她不利?”拓跋晃出声相问。 “不,既然是自身的劫数,那一生一灭,都来自于自身。若劫数真的发生变化,就不一定是好事了。” 贺穆兰听了一脑子“神气”、“劫数”之类的话,心中已经模模糊糊有了个想法。但她毕竟是个唯物主义论者,所以听完后只觉得不足一哂,那寇道长,也没有什么去见的意思。 . “大师,曾有人说我……”拓跋晃抱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