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狄叶飞而起。 因爱生恨,想来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贺穆兰这么一想,就对闾毗和狄叶飞日后相见的情景深深地忧心了起来,看向闾毗的视线也不免带上了几分同情。 这样的表情让闾毗忍不住一愣,摸着自己的脸问道:“怎么?是我脸上有什么不妥吗?” “没有,请勿见怪,我刚走神了。”贺穆兰据实以告,“将军器宇不凡,并无不妥之处。” 闾毗来这里,一来是为了探寻高车人现在的情况,二来是想看看虎贲军的虚实。如今看来,高车人虽然和这些虎贲军并不热络,但也没有敌意的样子,策反对方让他们跟随自己走估计是没戏…… 也是,虎贲骑一没有烧杀抢掠,二没有折辱他们的族人,甚至还是他们从尔绵辛手中救下来的,没有诱因,根本不可能反抗。 就连他自己都不得不承认,归顺鲜卑人,说不定比在柔然人下面当奴族要的多了,至少鲜卑人不要柔然的牧场,赐予他们也是可能的。 至于虎贲军的虚实嘛…… 闾毗摸了摸下巴,突然和贺穆兰说道:“一直久闻鲜卑勇士的美名,只是我常年镇守西境,竟没有见过鲜卑勇士的风采。不知花将军可否能够满足我这个小小的心愿?” “右贤王想要见我们鲜卑勇士的风采,那实在是容易的很。您在王庭等着,不出一月,便可以见到了!” 虎贲骑一位副将脾气直,也不知道自家将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听到闾毗的话,立刻硬邦邦地顶了过去。 “我虽是右贤王,但人人都知道我这只是个虚名,实际上也是闲散之人一个,我这时候选择离开王庭,自然是不愿意和贵国为敌的……”闾毗好脾气地说了一句,“只是我毕竟也是柔然人,自然想要看看踏破我柔然无数营寨的勇士究竟有何不凡之处。” “我带来了十位勇士,各个都是柔然以一敌十之士,他们也久仰鲜卑勇士的大名,想要切磋一二。” 闾毗看着大帐里已经坐不住的诸位将领,继续激将: “还是说,其实你们不愿……” “将军,在下请战!” 那罗浑实在是一看着闾毗就恶心的不行,见此人还敢在敌人的地盘上大放阙词,立刻跳了出来,请求一战。 贺穆兰知道帐中还有许多高车族人,此时不是怯战的时候,也必须让高车人看到魏国将士的实力,所以便应允了那罗浑的请战。 闾毗一见对方果然应战,立刻一边大声称赞一边点了一位身高八尺的大汉和那罗浑对阵。 双方走出营帐,在空地上动起手来。 因为闾毗所带的随从都么有武器,所以即使那罗浑善使长枪,也不便占了这兵器之利,只用出在军中学的贴身肉搏和小巧的角斗功夫,和那大汉比拼。 那罗浑身体灵活,对方势大力沉,每每关键时刻那罗浑总能避开,可从观者看来,可谓是险之又险,竟像是那罗浑被对方压着打一般。 只有那大汉心中暗暗叫苦,对方这汉子犹如一只泥鳅滑不留手,他身高马大,动作起来的所用的气力自然也比对方要消耗的多,没一会儿,就气喘吁吁,动作也慢了下来。 渐渐地,那罗浑找到了对方一处破绽,出招袭击了对方的下盘,一击必胜,那汉子再怎么不情愿,也只能乖乖认输,到闾毗脚下跪着认罪。 那罗浑取胜,顿时虎贲军中呼喊声、喝彩声、击掌声大起,闾毗来这里原本就是为了制造出好大的声势好吸引狄叶飞的,此时见目的已经达到,便没有怪罪那汉子,又点了一个摔交好手出战。 鲜卑人也喜欢这种摔交,两方比斗起来,互有胜负,大体来说,还是贺穆兰的虎贲军赢得多些。贺穆兰完全不知道闾毗这样做是为了什么,若说是为了打击他们的士气吧,他们又不会开战,做这种事也是徒劳无益; 若说单纯是好奇虎贲骑的实力,其实也不必用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