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兰一副吃惊的样子看她,忍不住又娇笑几声站起身。 “厨上牛肉还没好,我去看看。” 豆芸? 赤小豆? 芸豆? 怎么都是豆子? 鲜卑人的姓氏还能更奇葩一点吗? 呼延娘子说完话就走了,留下贺穆兰食不知味地乱啃髓饼。 这女人到底什么意思?说是爱慕她吧,一点也不像啊! 若不是,好生生说闺名干什么? 几个男人不知道呼延娘子对贺穆兰说了什么,好奇地问她。 贺穆兰苦笑着说:“告诉你们好像对她是种冒犯,我真不知道怎么说。” 冒犯? 几个人的八卦之魂一下子燃起。 阿单志奇几人快活的吃着早饭,知道是张大郎送来的,人人都吃的起劲,毕竟陈节也给钱,贺穆兰也给了钱,这就算是自己人买的,不吃白不吃。 正吃的香呢,门口突然进来一个八尺大汉,年约三十好几,头发微黄,留着一脸络腮胡子,虎背熊腰。 在这边关有这幅身材,任谁看了都要赞一句好汉子,所以他一进门蛮古他们就注意到了,戳戳贺穆兰指他去看。 那汉子径直来到贺穆兰面前,抱拳说道:“这位郎君,我有事和你商议,能否借步说话?” “将军?” “火长?” “无妨,我去去就来。” 贺穆兰放下碗,看了他一眼。 之前他在墙外看他们比武之时,贺穆兰就注意到他了。这人长得高壮,而且明显是个懂行的,在一群看热闹的人中间就十分显眼。 加之习武之人之间有所感应,贺穆兰直到走了都觉得他还在墙外,自然也对他有所好奇。 这人把她请到店外,将自己的来意这么一说,贺穆兰立刻变了脸色,坚决地摇了摇头。 “不行。” “你若愿意,我可以奉上五百金,若是你觉得正妻之位……” “不是这个问题。这位朋友,你可有娶妻?” 贺穆兰扫了他满脸的络腮胡,心中就有数了。 鲜卑人并不喜欢蓄须,尤其在边关和军中,胡子并不容易打理,都是剃了个干净。她认识的人留了胡子的,不是懒得可怕,就是没时间打理胡子,像这样气度之人留着胡子,说明没有妻子帮着打理,或是不拘小节。 但凡成家立业之人,不拘小节的有限。阿单志奇就随时清清爽爽,蛮古就像是个邋遢大王。 “……我年轻时久在边关,我妻子实在熬不住,和我和离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这时代为了人口,再嫁、和离都是正常事,女子做出这样的行为并不被诟病,只要双方都愿意就行。 “那你为何不自己娶了她?” 贺穆兰从容不迫地开口:“我和她并不熟悉,这样的事情对我来说简直奇怪至极,而且在下也绝无卖了终身换取钱财的意思。你愿意为她奉上五百金,显然也十分在意她,为何不自己娶了她?她若不同意,你便守着她,护着她,和娶了又有什么区别?” 贺穆兰拱了拱手。 “你的好意我无法接受,我只是个过客,今日就要离开,先谢过你的好意。” 那汉子似乎被她的话吓住了,竟有些迈不动脚,也没有强留贺穆兰。 贺穆兰到了桌边,没理几个同伴莫名其妙的眼神,一边吩咐陈节准备行李,一边让蛮古去把马匹准备好离开。 “将军,发生什么事了这么急要走?不是说等那牛肉……”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