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就被牢狱之中弥漫的毒烟呛到,剧烈的咳嗽。 “咳咳咳!快出来!” “有个豁口?” 贺穆兰问卢尔泰。 “是,大概小拇指粗细。” “那就够了。”贺穆兰思咐了一番,对卢尔泰点了点头。“带人去把门口把守住,在派人把下面的人也都救了。” “什么?将军,这时候管什么别人!下去了说不定上不来!” 卢尔泰急的直跳脚。“我先召集兄弟们,撞也把门给撞开!” “你不懂,这明显是有人要杀人灭口。若是我们逃出去,而别人死在这里,那就是死无对证,说不得还会有人诬陷我们为了逃狱而造成动乱。这些人原本不该有事,是因为我们的连累才有此大难,不可放着不管。” 贺穆兰语气凝重地说道:“既然外面的烟已经被人灭了,我们的性命暂时无碍,能不能出去倒是其次,先救人要紧,万一背后之人狗急跳墙真派了重兵过来,我们也有帮手。” “卢尔泰,去救人!”盖吴当机立断地命令道,“救的人多了,这面墙推也推倒了!” “对对对!翠姨还在下面呢!一定要让她平安无事啊!” 赫连止水也跟着大叫。 众人都这样说,卢尔泰再不犹豫,带着救出来的汉子掉头就走。 贺穆兰在卢尔泰临走前问清了铁锁的位置在哪儿,自卢尔泰走后,就开始使劲去撞那铁锁的位置。 她的右腿因为前一次的飞踹而被震伤,可能是挫到了筋骨,那痛楚半天也没有消散,贺穆兰也是没法子,只能用飞撞这样的办法去对付那把铁锁。 铁门无懈可击,铁锁却不是,在贺穆兰一次又一次的撞击之后,只看到铁门明显往外打开了一条缝隙,虽然还没有大开,但是也快了。 此时贺穆兰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屋内的氧气原本就不够,她的力气再大,一次又一次的尝试,也让她的鬓发散乱,浑身汗湿,几乎喘不过起来。 而盖吴等人这时才像是如梦初醒一般,扎起衣服的下摆高喊着“我们来助你!”,跟着贺穆兰一起看似很傻的撞击着那个位置。 终于,在一次齐心合力的冲撞后,原本就有了豁口的锁头突然折断,这扇门一下子从里面打了开来! 嘭,嘭,嘭。 几声巨响之后,龇牙咧嘴的贺穆兰等人从地上爬了起来。外面到处是烟,可见度极低,门口只留着七八个汉子,用破布捂着鼻子,见贺穆兰等人出来了,立刻喜不自禁的围过来,拉着他们就往外走。 背后脚步声大起,贺穆兰回头一看,顿时睁大了眼睛。 长安太守府的牢狱多大?居然关了这么多人? 除了那些楼下的羌人,被卢水胡人救出来的,有一看就是亡命之徒的凶恶之人,也有连腿都在打哆嗦的老人和妇孺。有一个妇人的衣衫几乎是不能蔽体,贺穆兰实在是看不下去,脱了外衣给那妇人抛了过去,堪堪能遮住全身上下。 “高深不是镇戍校尉吗?这牢狱里怎么还有老弱妇孺?这样连路都走不动的老头子,能犯什么错?” 贺穆兰低声自言自语,开始对长安的镇守太守起了疑心。 “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突然起烟?”狄子玉和其余羌人被卢水胡人救了出来,可他们的武器和身上所有的东西都被高深没收了去,所以手无寸铁身无长物,见到这种情况心中也是发慌。 “牢头和狱卒们都去了哪里?” 盖吴见这青年这时候还有时候东问西问,忍不住一翻白眼:“废话那么多,先离开这里才是正经!” 贺穆兰见玉翠好生生的被狄子玉护在身后,心中松了口气。赫连止水和其他人一样用布帕捂住了整张脸,狄子玉却无法知道他的身份,只以为是个小姑娘。 卢水胡人下去时杀了在羌人那层放烟的狱卒,而贺穆兰率着众人冲出牢狱时,却发现门口有一些兵甲齐整的私兵正在和一群守卫拼斗在一起。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不少狱卒,显然之前已经被这些私兵杀了。 “是之前借给高将军凑数的私兵,我朝家父的故交借来的!”赫连止水压低了声音在贺穆兰身边说道:“不过我把他们安置在飞云楼了,不知道他们为何会到这里来救我们。”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