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里,最终使得饮用水的人开始腹泻。 马也要喝水,即使马的抵抗力比人要强,也总会出现问题,更何况他早就在马的干草里添了一种会让马无力且腹泻的“马害草”。 这种草是沙漠灌木丛里常见的一种草,有轻微的毒性,但是它长得很像马吃的牧草,马也很爱吃它,所以经常有商队的商人发现自己的马出现腹泻、虚弱的情况,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刘元宗原本也不知道这种草,只是因为出使过北凉,从有经验的向导那里知道了这种草,自从李顺从平城写信过来请求帮助,刘元宗便悄悄收集了不少,这次便搀在了马的干草中。因为量并不大,外形也没有太大区别,寻常兽医都看不出什么原因。 有泻药和马害草双重保障,大军应该在进入沙漠的第一天就开始出现腹泻和无力的征兆,到第二天下午或第三天彻底丧失行动的能力,最终只能折返回来想法子医治。 他连诊断“水土不服”的郎中们都准备好了,只要多拖延一段时间,就会到了七月中旬之后。 七月的沙漠能把人活活烤死,根本不是大军行军的时间,没有人愿意在能够烫熟鸡蛋的沙漠中行走,马的蹄铁也会让马受到伤害。 多拖延一阵,北凉王就能抽出手来将国内混乱的局势安定下来,北魏也会多一丝忌惮。 可为什么…… 难道贺穆兰真这么倔强,哪怕全军都在腹泻也要穿过沙漠? 还是有什么别的缘故? 刘元宗心里惴惴不安,开始打听起来。 典农都尉府。 “冯恒!冯恒!”刘元宗勃然大怒地闯进冯恒的宅邸,大喊着挚友的名字。“我知道你在府里,你家门子都说了!” “怎么办,怎么办……”刘文继躲在冯恒的书柜后面,恨不得在墙上打个窟窿,“我阿爷肯定是发现了!” 冯恒本来就没指望能隐瞒多久,就像刘元宗做什么也隐瞒不了他一样,只是刘文继怕他父亲怕的厉害,见他无头苍蝇一样胡乱的撞着,冯恒指了书房的内室,对着世侄说道:“你先躲进去,无论有什么都不要……” “晚了!” 刘元宗像是复仇之神一般踏入了书房。 “啊!” 刘文继吓得跳了起来。 “我的天!” 冯恒看了看刘元宗再看了看外面。 “你不会是翻墙进来的吧?” 他知道一场争吵在所难免,先出去屏退了下人,这才回到书房。 一瞬间,就犹如之前冯恒拷问刘元宗的一幕又循环了一次一般,让刘元宗产生一丝荒诞之感。 他看着就差没在地上刨洞的刘文继,冷哼了一声。 “我说冯恒怎么管得到那么多,原来是你在吃里扒外!”他恶狠狠地用眼神剜了儿子一下。 刘文继一哆嗦,把自己的身子缩的更小了。 “刘兄这话说的我就伤心了,怎么能用‘吃里扒外’这样的词呢。”冯恒挡在刘文继身前。“你我二人的交情,我还算外人不成?” “你到底做了什么?库曹和粮曹都说你带人换了干草,而且就在大军离开的前两天。还有水,你到底……” 冯恒寒着脸。 “若不是我做了手脚恢复原样,你死期将至了!花将军身边的主簿袁放早就查出了不对,私底下找了我,要我想法子为你遮掩,否则一旦当众揭发,你全家老小的命都不保!” “怎么可能,我做的手脚根本……” “袁主簿确实没有发现你动了什么手脚,可他却不是笨蛋。豹子之事那么鲁莽,他们早已经怀疑到了你的身上。” “袁主簿笃定粮草之中肯定被动了手脚,已经给白鹭官书了一封信,只要大军一出事,就要统万城的候官曹们将你全家老小逮捕入京。刘兄,花木兰是武人,不会什么花花肠子,也不会和你见招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