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小柔:“行了行了,吃饭。” 两个丫头最怕的就是大姐,便也不敢再提这事,只一个劲儿夸这菜好吃,那菜也好吃,这汤比琼浆玉露还美味。 苗小柔倒不是想追究,见俩人古灵精怪分外好笑,也就主动提了几嘴:“你们姐夫待我很好,没什么好担心的。” 眼见危机已过,金凤那胳膊肘捅捅她,壮着胆子问:“那……是谁先开的口?” 苗小柔愣愣,懂了她问的是什么,抿唇笑:“还能是我开口么。” 金凤听罢眼睛便亮了,将桌子一拍,朝银凤把手摊开:“哈哈哈,白大个儿先开的口!你赌输了,那对耳环快给我,以后它们的主人就是我啦!” 银凤:“拿去拿去,赢了了不起啊。” 苗小柔:“……”这两个小东西,两年过去还是这么……一言难尽。 饭后时光最是温馨,双凤和姐姐说过了话,转又想起了那几只猫,一只只抱进怀里玩。一屋子的猫叫声此起彼伏,就属她俩叫得最多。 金凤:“小狸花,想不想我呀!” 小狸花打着呼噜不理她。 银凤:“小黑最乖了,你看它还主动舔我呢。” 金凤:“咦,怎么多了只三花——呀,还有几只小猫,好可爱啊!” 苗小柔抱着最黏她的小白猫,心想,再怎么可爱也没你俩可爱呀。真是便宜了陈氏兄弟,也不知他们四个的婚事要如何安排,回头得跟白睢商量商量。只不过这事儿还是过段时日再提吧,她还想留妹妹一段时日呢。 夜渐渐深了,双凤却不愿意回自己房间睡觉,死赖在她的床上不肯走。听完了故事也仍不罢休,后来干脆原形毕露,非要和她挤在一起睡,三句话不离想她舍不得她。 苗小柔拗不过她们,只好允她俩留在床上,语重心长地劝说:“罢了,我答应不答应不作数。你们这是抢占了天子的睡榻知道么,怎么着都得等陛下回来,你们得了应允方才可以在此睡觉。” 金凤与银凤对视一眼,一切尽在眼神之中——争宠,势在必行! 等白睢处理完一天的政务,打着哈欠伸着懒腰回到长春宫,来媳妇儿这里找些慰藉,却发现床上三双眼睛看着他。 金凤和银凤望了他一眼,埋下脑袋交头接耳。金凤:“这人是白大个儿?” 银凤:“不像啊,又黑又男人,好高,像堵墙走过来……” 金凤:“我记得明明一脸蠢样啊?” 银凤:“大概人靠衣装马靠鞍,你看他身上那块玉,比咱俩所有首饰加起来都贵!” 白睢愣在当场:“你们……” 苗小柔呵呵一笑:“陛下,您两个小姨子今晚要睡这儿。” 什么疲惫都没有了,白睢只剩一脸茫然:“那你睡哪儿?” “也是这儿。” 白睢:“那我睡哪儿。” 苗小柔:“偏殿。” 呵,这还有没有道理,他的床,他的媳妇儿,全都给别人睡?!白睢哪肯答应,一屁股坐上床来,摆起皇帝架子:“胡闹,住在长春宫已是恩宠,怎可得寸进尺!” 苗小柔眨巴眨巴眼,不说话了,只等着他来解决这棘手的问题。双凤则探究地盯着他,撅起嘴巴,半点下床的动作都没。 白睢恼了几分:“宫中不比民间,凡事皆讲个规矩。朕堂堂天子,却要去睡偏殿,这成何体统!传出去,朕的脸面放在何处!” 两个丫头是自小被惯着的,看多了他少年时的犯蠢模样,偏偏不惧他如今的皇帝架子。金凤偏头道:“可是又怎样,关起门来谁知道这事儿。咱们两年没见姐姐了,就是不想分开嘛,你是王母娘娘不成,这般狠心。” 银凤:“刚才大姐还说姐夫人好,特别好,现在看来,原来只对大姐好,哼!” 金凤:“亏我们还相信你真的是个好的。” 银凤:“我们方才还想着,夫妻两个没有不吵架的。以后你们万一吵架我们一定当好和事佬,如今看来,真真不用。” 金凤哭哭啼啼地摇着大姐:“大姐,他对我们不好……你说过找丈夫一定会找个包容我们的。” 银凤也摇着大姐胳膊,凄凄惨惨:“就是就是。” 两个丫头你一言我一语,愣叫人插不进嘴,把白睢说得跟十恶不赦的坏蛋似的。苗小柔举起双手,表示投降。 惨遭排挤的白睢听得眼睛发直,他突然醒悟过来,觉得自己在小姨子面前叫板,大概是不想好好过日子了。算了算了,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只好把心一横,脸一冷:“一晚,就一晚。明天就滚自己房间睡去。” 双凤笑脸换得飞快,甜甜回道:“谢谢姐夫!” 他不死心地瞅了瞅自己媳妇儿,媳妇儿一脸无辜已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