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早上,厉雨终于醒了,一睁开眼,她就焦急的发问道,“成霖,晓丽去哪里了?” 夏成霖撑着一夜没合过的眼皮,倦声说道,“她不是在家里吗?” “没有啊,她昨天晚上跑出去了,我不知道她去哪儿了,我怕她发生什么意外啊。”厉雨抓住他的手,急切的恳求道,“成霖,我求求你,去帮我把她找回来好不好?” 夏成霖拿出手机拨打了夏晓丽的电话,铃声却从门边响了起来。 “晓丽!”厉雨惊喜的叫出声。 夏成霖回头,看到夏晓丽正推门走了进来。 她的身上还穿着昨晚的那一件紫色及膝短裙,只不过,原本骄傲又精致的小脸上此刻遍布苍白,整个人也显得有一些落魄。 “晓丽,你吓到妈妈了,你昨天晚上跑去哪里了啊?”厉雨艰难的坐起身,抬起还插着针管的手招了招,“快过来。” 夏晓丽看了一眼满眼血丝的夏成霖,迟疑的抬脚走了过去。 厉雨两手握住夏晓丽的手,眼圈发红地看着女儿,问道,“晓丽,你昨晚去哪里了?” 夏晓丽吸了吸鼻子,酸涩的开口说道,“我去监狱了。” “……”厉雨睁大了眼睛,“你又去……找阿寻了?” 夏晓丽点了点头,眼泪扑朔的掉了下来。 厉雨知道她肯定没看到阿寻,别说晚上,就连平时,监狱里的探监时间都是有严格规定的,根本不容许她随意的去进行探监。 她深深地叹了口气,伸手擦着女儿脸上的泪水,心疼的不行。 夏成霖站起身,“我去外面给你们买点吃的。” 厉雨却突然抬起头看着他,“成霖,你有antony的电话吗?” antony是厉雨在美国西雅图的心理医生的名字。 。 夏成霖离开病房以后,厉雨拿过夏晓丽的手机,按照电话号码,给antony打了个简短的电话。 因为电话的内容,夏晓丽渐渐睁大了眼睛,等厉雨挂断电话后,她焦急的开口问道,“妈?你要去西雅图?” 西雅图,是她们过去25年曾在美国居住的地方。 厉雨点了点头,伸手将女儿的碎发别到耳后,声音和动作都温柔如水,“不是我,是我们一起去。” “……”夏晓丽惊讶的看着自己的母亲,颤抖着双唇问道,“那爸呢?他不去吗?” 厉雨笑了笑,面容平静又淡然,似乎这个想法早就定下了似的,“我已经耽误你爸爸二十多年了,我不想,也不应该再耽误他了,我会跟他离婚,然后……我们回西雅图定居,好不好?” 定居? “不好!”夏晓丽猛的站起身,暴躁的在病房里面来回走着,慌乱无措的说道,“要去西雅图你自己去,我是不会跟你走的!我不去,我不去……” 她还要在这里等阿寻出来呢,她怎么可以离开d市? “晓丽,你听妈说。”厉雨耐着性子解释,“阿寻还要三年后才能出来,难道……你就这样天天地在这里苦等着吗?跟妈回西雅图吧,我们在那儿开一家咖啡店,等阿寻出来的时候,你再回来找他过去也是一样的。或者,你可以每个月回来一趟,去监狱里看看他啊……” “我不要!”夏晓丽低吼着,越想越不能接受,“你们要离婚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为什么要牵扯上我啊!我不走,我就是不走!我要在这里等阿寻,阿寻呜呜呜……”说着,她就捂着脸蹲在地上大哭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 她从小到大,日子都过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