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摸硌手,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再说,吃得少兴许还长不高呢,她拿起犀角梳通头发。 金桂吩咐银桂去厨房,回来只在旁边看着,并不插手。 姜蕙这点很奇怪,但凡梳头,上妆,从不假手于人,说是怕别人梳坏了她一头好发,又怕上粉上不好。 她总是亲力亲为,通个头要几十遍,早上通了,晚上还得通,金桂盯着她的头发,只见这发丝垂直,根根乌黑油亮,当真也漂亮。 金桂见她通好了,才上去给她梳了个平髻,又插上一支金闪闪的蝴蝶簪子。 银桂端来早膳,一样样摆在桌上道:“姑娘,厨房一大早忙得很呢,奴婢一问,才知今儿二太太要请金家来做客。” 因姜蕙才从鄠县上来宋州,怕她不知,金桂解释道:“金老爷早前跟二老爷是同窗,二老爷在宋州辖下盂县当了县丞,便常往来。” 姜蕙拿起筷子,闻言手猛地一顿。 原是那个金家啊,她嘴角浮起一抹冷笑。 上一世,他们姜家卷入谋反案,二房男人俱被砍头,女眷入教司坊,他们大房好一些,沦为军户,但也没能逃得过灭顶之灾,后来她带着妹妹投奔金家,只求金家能收留妹妹。 可结果呢? 姜蕙深吸一口气,垂下眼帘道:“倒是未见过,今日正好见一见。” 慢条斯理吃完早膳,她起身去了上房。 老太太正与二太太胡氏说话:“你莫计较了,虽说女儿要高嫁,可咱们家也是无家世的,只得些田地,那金公子如今也考上举人了,早晚能做官,你还有什么不满意?将来定是会越过越好。” 胡氏与姜家老二姜济显同在鄠县长大的,如今姜家老二姜济显从农门一飞冲天,做上了宋州知府,她也就成了知府夫人,来到宋州,世面见过了,眼光也更高,对那金公子不太看得上。 她觉得她长女姜瑜能配个更好的。 不过作为儿媳,多数时候仍得受制于婆婆,胡氏点点头,笑道:“娘见多识广,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倒是儿媳还有一事要与娘商量。”她身子往前倾了一些,“现在老爷是知府,不比以前做县令时候了,平日里来往甚多,我瞧着是不是把家中良田变卖掉一些,在宋州置办些商铺?” 老太太奇怪:“怎么,是老二说的?” “老爷成日事务繁忙,哪里顾得了?我是瞧着做生意挣钱多,娘啊,这官场上的来往真是了不得的,钱财才到手一下就没了。” 有道是水至清则无鱼,要想步步高升,除了自己有本事,别的也不能少,这点道理谁都懂。 老太太一时没说话。 这时姜蕙进来请安,规规矩矩叫了声祖母二婶,她与哥哥姜辞能来宋州,那是托了二叔的光,至于她爹娘与小妹宝儿,仍还在鄠县。 胡氏笑眯眯道:“阿蕙,今儿来得真早呀,你堂姐堂妹怕是还没起来哩!” 姜蕙道:“早早醒了,便睡不着,二婶也很早啊。” “哎呦,老太太也起得早,我这儿媳哪里能晚,别说还有那么多事情要我管,老太太也能享些清福。” 老太太就笑了:“是啊,多亏你贤惠,我这长得也越来越发福啦。我想一想,既然你觉得做生意好,那我与老爷子说一声,总归家里田多,卖掉一些也无妨。” 在旁边的姜蕙心里咯噔一声。 怎么无妨了,就是大地主,也不能乱花钱啊! 那回便是卖了田与胡氏做生意,结果亏得连本钱都没有拿回来,所以说,没那个本事,最好还是老实些。 姜蕙好奇的问胡氏:“二婶是要做什么生意啊?”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