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琼皱眉:“说话弯弯绕绕的,真累,不高兴便说出来好了,非得藏着不成?也罢,那任她去。” 她直脾气,性子也刚烈,当年充入教司坊,不甘受辱,竟投河自尽。 姜蕙佩服她的勇气,也为她担心。 在这世上,没有心眼如何行呢? “阿琼……”她想着,或许该说些什么,可一张嘴,却说不出个道理,阿琼现在这样很好,很坦率。 她若可以一直这般活着,未必差,更何况,她定是听不进的。 姜琼道:“何事?” “那时再买些花来,听说有花才灵验呢,织女是个女儿家,定然喜欢的。”姜蕙改口,微微一笑。 姜琼揶揄:“还说我呢,看看,你才急着嫁人!” 但到得那日,姜琼果然叫人买了好些鲜花。 虽然她年纪小,可指挥人一点不含混,比姜瑜,姜蕙还要积极些,但凡她可以做的,都会事先做好。 几人先去看了拜月台,案几果然干净明亮,上头已经摆好了花,香炉,还有瓜果。 姜琼道:“等吃完晚饭,咱们先去放荷灯,回来洗个澡,再来拜月。”她拍起手,很憧憬道,“然后一直说话到天亮好了。” 姜瑜好笑:“那明儿还有力气?” “傻子才陪你,早就困了。”姜蕙伸了个懒腰,“这天气,最是发困。” 姜琼看向宝儿。 宝儿梳了个元宝头,胖乎乎的,眨眨眼道:“有吃的,我就陪你。” 姜琼抱起宝儿:“还是宝儿好啊。” 不过几人仍是很期待,时不时看向窗外,就等着天黑呢。 眼见太阳下山,用过晚饭,她们正要出去,就见金荷来了。她穿了身崭新的裙衫,上头绣着梅花,一张瓜子脸儿薄薄敷了层胭脂,娇俏可爱。 听到她们要去放荷灯,金荷脸色微微一变。 她没想到,姜瑜她们竟真的不曾想请她来,多年情谊,原来不过如此! 又看她们穿着,绫罗锦缎,金钗玉簪,自己虽一身新的,也不过落得一个陪衬,她手在袖中一握,笑道:“我来的正巧呢,不然晚一些,可见不到你们了。” 姜瑜道:“原本想叫你的,可怕你不愿来。” 金荷心想,现在又说什么客套话,明明便不想请,不然她这些天不曾来,难道她们竟没奇怪?可见从不曾念她的。 她笑一笑:“我如何不愿来?只前些天家中有事,娘病了。” “啊。”姜瑜忙关切的问,“可严重?” “好了,不然我今日也不会来呢。”金荷笑容有些勉强。 金太太确实生病了,是被他们姜家气倒的,这一病又花去不少钱,她今日如何不能来?金荷拉着姜瑜的手:“走罢,不然得晚了。” 姜秀笑眯眯过来:“我与你们一起去。” 她穿得花枝招展,老爷子皱眉:“她们姑娘家去放河灯,你去作甚,留在家里。” 姜秀气道:“阿爹,为何不准我去?我寡妇就不能求一个相公了?” 老爷子更气:“你敢去试试!” 他本来就不喜欢这个女儿,要不是老太太,定是不愿意让她过来宋州的。 姜秀不听,又要说话,老太太忙道:“秀秀,今儿乞巧节事多,你留下来帮帮你大嫂跟二嫂。” 听到母亲也这么说,姜秀恨得一转身去了里屋。 胡氏撇撇嘴,叮嘱姜辞,姜照:“你们一起,照顾着些儿。” 虽说乞巧放河灯乃姑娘们最喜欢的事情,可总在河边,又是晚上,故而家中男子也一并同行。 姜蕙一直盯着金荷,忽地问道:“阿荷,你哥哥怎得不来?” 金荷身子一僵。 哥哥颇有些清高,自打从阿娘口里得知胡氏的意思,便不肯再来姜家,她今日来,哥哥还拦着,可她咽不下这口气。 “我娘身体才好,哥哥要在家中陪着。” “哦。”姜蕙慢悠悠道,“金公子真孝顺。” 金荷垂下头。 沁河边此时已经好些人了,远远看去,河中有万千星光流淌,走进一看,才知满是河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