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蕙被他捏得下颌生疼,伸出手脚去抵挡,可他欺身上来,把她死死的抵在门上,她丝毫动弹不得,想起种种往事,终于气恼不堪的道:“梦里我是你王府奴婢,故而我不愿!你满意了罢?” 穆戎一怔。 是了,她的家世,是不配当他的妻。 那奴婢…… 假使姜家当真受牵连,那她便会充入教司坊,兴许被送到他府里也不一定。 他放开手:“只是如此?” 姜蕙咬牙,不肯再答,只觉满心的委屈。 她这辈子从不曾招惹他,只是想救自己的家人罢了,怎得却偏碰上他呢?如此凶狠,非逼得她把什么都说出来,如今听到她是他奴婢,他可是高兴的很了? 她心潮起伏,低头平息情绪。 见她垂着头一动也不动,好似在抽泣,穆戎终于意识到自己有些过分。 毕竟对方是个姑娘家。 可他不太会安慰人,也从来不曾安慰过姑娘。 他想一想,忽地伸手放在姜蕙的头顶,轻轻一抚:“你莫哭。” 姜蕙吓一跳,差点跳起来,往后连退了好几步。 见她好似受惊的兔子,穆戎脸色又一沉:“怎么,本王碰你一下,你也那么厌恶?” “殿下难道不知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姜蕙冷色道,“难为你跟蒋夫子念了那么久的书了!” 一旦她不再隐忍,便露出尖利的牙齿。 只生得如此模样,想凶悍一些,也难。 倒是这脸颊因愤怒,红的好似晚霞一般,更是诱人,穆戎目光往下一些,她太生气了,那胸脯也起伏不定,虽然还不够丰满,但也足够引人注目的了。 穆戎淡淡道:“姜家……” 他才说两个字,姜蕙就截断道:“无需殿下费心,这事儿我自会解决的!” 她再也无法在内堂待下来,打开门就走了。 宁温见她怒气冲冲出来,本想上去问问何事,可她走得那么快,一转眼便不见人。 何远奇怪,往里一看。 穆戎慢慢走出来。 二人走到外面,穆戎吩咐:“派人盯着她。” 何远应了一声。 他见自家主子那么严肃,心知他是把这姑娘放在心里了。 可姜家二姑娘,这等家世,也不过是个侧室而已。 倒不知主子如何安排? 这次回京,皇后的意思,好似是要把沈家姑娘指给他为妻的,只还没有定下来,还有周王的事情夹在其中,真是一团乱啊。 他正胡思乱想,忽听穆戎轻声一叹。 何远的眼睛都瞪大了。 因穆戎很少叹气,他服侍了十年,算算,兴许也不过几次。 “殿下有何烦恼?”何远轻声询问,“不知属下可能替殿下分忧?” 穆戎如何肯说。 他今日被姜蕙弄得有些心烦。 本来简简单单的一件事,又变得复杂了。 她高高兴兴接受不好吗,非得拒绝,便是奴婢,可只要他一句话,姜家便不会被牵连,她自然也不会成为奴婢,依她那么聪明,自然会想到做他侧室,可侧室她竟然也不肯? 小小一个姑娘,野心却大。 他倒要看看她如何解决。 届时,如若不成,她不得还求着自己? 他拂袖往前走了。 姜蕙疾步回去,连帷帽都忘了戴,金桂银桂急得在身后喊,好容易才把她叫停。 金桂忙把帷帽送过去,一边道:“姑娘到底怎么了?是那穆公子……” 刚才两人关在内堂,也不知说了什么。 姜蕙道:“无事。” 说是这么说,可她语气那么冷。 两个丫环便不敢说话了。 等她回到姜家的时候,都要傍晚了。 老太太见到她,少不得说两句:“阿蕙,你阿爹阿娘纵着你成天往外,我这可不准的。以后少去几次,那回春堂不行了,想必你那儿生意会好些,你一个姑娘家总得注意,还得嫁人呢。” 姜蕙不忤逆老太太,笑着称是。 胡氏笑道:“开铺子放了心思是这样,我这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