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唯一的弟弟,将来的威远侯,可惜二十来岁了还定不下心,成日里斗鸡走狗,还是去年因父亲才谋得个差事,前几日来附近办事,顺道看她,这会儿又到处乱跑了。 如今越国早早灭了魏国,每年战事甚少,武将的处境一日不如一日,可这弟弟呀,还只知道玩呢。 她摇摇头。 姜家人这会儿已到寺内。 老太太捐了香油钱,小沙弥领着她们去烧香磕头,祈福求愿。 轮到姜蕙时,她跪在地上极是虔诚,好一会儿不起来。 老太太奇怪。 姜蕙笑道:“我这药铺才开张,得求菩萨好好保佑了,这不得虔诚些嘛,我就多跪一会儿,听他们念念经也好。” 老太太好笑,由得她去。 梁氏许久不来庙里,被香灰呛得不舒服,小声与姜蕙道:“快些先把签抽了,为娘给你去解一解。” 不止胡氏关心女儿婚事,她也是一样。 虽然不求大富大贵,可女儿也得嫁个可心的人罢? 姜蕙笑起来,拿起签筒抽了一签。 梁氏取了,带宝儿去解签。 过得会儿,眼见时辰差不多,姜蕙轻呼一声,捂住脑袋倒了下去,旁边金桂银桂吓坏了,两人连忙叫上婆子,把姜蕙扶起来,小沙弥见香客晕倒,便领着去后面清净的客房。 “得去告诉太太一声。”金桂与一个婆子说,“好似在解签呢,你们去,我与王嬷嬷守在这儿,银桂,你去同小沙弥请大夫。” 那两人立即走了。 姜蕙躺在床上,正在斟酌言辞,到时如何与二叔说,忽听身边有极小的动静,她正觉诧异,耳边听到穆戎的声音,轻而悦耳:“你便是这个法子?” 她猛地睁开眼睛,他就立在她旁边,神态自若,好似这客房是他的。 她大惊,手捂住嘴镇定了片刻,轻声质问:“你如今进来的?” 也不知他来多久,想到刚才或许被他盯着,她浑身忍不住起了细栗。 穆戎淡淡道:“何远要对付她们,易如反掌。” 姜蕙闭了嘴,警戒的看着他,右手不由自主抓紧身上的被子。 穆戎走到她床边坐下,不紧不慢的道:“想借由神佛之力哄得你二叔相信?”不等她回答,他自言自语,“也是个法子,只姜知府未必有应对的计策,到时……” 想说到时求他? 姜蕙冷笑道:“如何没有,我姜家既是被人陷害,只要提早消除嫌疑便是。” 假若二叔信了,他自当会派人去开封探查,将来揭发周王谋反就是了。 他若成为揭发者,难道还能被污蔑成同伙不成? 宋州也可早早布置,指不定还能立功呢! 见她胸有成竹,穆戎挑眉:“那也得事事顺利才行。” “你……”听他好似威胁,姜蕙大怒,眼眸睁圆了,两只小手握成拳头,好似想一扑而上的猫儿。 穆戎看着轻笑起来,忽地道:“有人来了,本王避一避,你且继续晕着,莫浪费机会。” 姜蕙自然不想因他而放弃计划,毕竟难得来一次寺庙,至于金桂她们,应是被打晕了,她也只能装作不知,凡事得以大计为先,她躺下来,闭上眼睛。 岂料背脊刚刚沾到床,唇上却一暖,好似被什么东西碰了一碰,瞬间,她只觉浑身血液都凝固了起来,也不知如何思考了,脑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