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是女儿如今还小,再者,日久见人心,不能急于一时。 “他那么穷,就靠诊金月俸过活的,怎么送贵重的呀?”宁温四海为家,住的地方都是租的,姜蕙想着皱了皱眉,虽然她知道宁温穷,可好像并不知道他的身世。 但总归不是富贵人家,不然他一个男儿总要归家的,可是他连中秋都没提到父母。 兴许是个孤儿?也是个可怜人。 那还是别与他提最好,她拿起玉池散,带宝儿去净牙了。 河西街的大院里,穆戎将将练完剑,一身短打都湿透了,正当要进屋清洗,何远疾步走过来,立定了道:“禀殿下,姜姑娘这几日未出门,倒是有人盯上她的药铺了,属下去打听过,像是要买她的药材。” “何处不对?”穆戎问,把长剑挂在墙上。 何远道:“那买药材的是何夫人的弟弟,威远侯之子秦少淮,正是那日借车与他们姜家的。” “是他?”穆戎冷笑一声,“这登徒子,许是看上她了,你派人在铺子候着,一等他出面,先打断了手脚再说。” ☆、第028章 何远面皮子抽了抽,没有立刻听从,而是迟疑道:“那秦少淮总是何家亲戚,当街打他,到时候要查起来,殿下不怕暴露身份?此事,只怕何大人也要干涉的。” 何绪阳可是布政使,一旦下令彻查,那还得了,总是危险的。 他一边说,一边偷眼打量穆戎。 上回宝塔寺一行,自家主子好似换了个人,最近毛毛躁躁的,也不知单独与姜姑娘在一起,出了什么事,如此大的变化。 还是皇后娘娘有远见,生得两个儿子,不到十八岁都不给碰女人,说是坏事儿,这不就坏事了! 穆戎听他说得没错,也知自己欠虑,他往屋里走去,拿起桌上凉茶喝了一口。 白瓷碰到嘴唇,冰冷。 他少不得又想起那日。 其实原本并没想过要轻薄于她,也不知为何,见她在面前躺下来,鬼使神差般的低下头吻了,回头想想,兴许是之前瞧得久了。 她躺在那里,玉面朝天,无一处不美,又是在床上,总是带了些旖旎,他看在眼里,忍不住起了欲念,故而才坐在她床头。 二人离得近了,她身上又极香,除了芙蓉味,还有些不一样的气味,混杂在一起,浓烈无比,抗拒不了的直钻入他胸腔。他好不容易镇定下来,仍像往常一般说话。 只到最后,还是没忍住。 直到现在,好似唇上还有她柔软清甜的味道,昨日夜里想起,竟难以入眠。 他皱了皱眉,兴许真是到年纪了,只母后这方面颇是严厉,他一早习惯,到得十几岁,又爱出游,到现在还未尝人事。 那日之举,兴许是人之常情? 他放下茶盏,平静道:“你继续派人盯着,若他图谋不轨,你……”他顿一顿,“速速报我。” 何远应声而去。 到得第二日,姜济达去药铺商谈生意,结果一进去,看见位年轻公子,宁温道:“便是这位秦公子了,说想买些药材带到京城。” 秦少淮本是满心期待能与姜蕙见面,谁料来了个中年男人,他面上不由露出失望之色:很快就收敛了,笑道:“不知这位老爷是……” “是掌柜的父亲,姜家大老爷。”李大人插嘴,“秦公子要买药材与大老爷相商也是一样的,咱们掌柜总是姑娘,不太方便。” “是这个理儿。”姜济达笑着一摆手,“请秦公子去里面谈罢。” 秦少淮不好反悔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