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他命令姜蕙,“你离本王那么远做什么?还变哑巴了?” 姜蕙不理他,早上好好上个妆,她叫他重新洗了不说,上车与宝儿说话都不行,没见过这么不讲道理的,现在她离他远点怎么了,他不是希望她安安静静的吗?这会儿又叫她过去。 她抿着嘴唇,不发一言。 穆戎火了,伸手把她扯过去,怒道:“你没听到本王的话?” 那力气极大,握得她手臂发疼。 她淡淡道:“听到没听到又如何,殿下这不让妾身过来了吗?” 她抬起头,眸中交织着无奈与伤心,直直落入他眼中。 穆戎怔了怔,放开手。 她又垂下头来。 车里仍是一片安静,她虽然坐在他身边,可跟刚才的远也没有区别。 他心里的火越烧越旺,可偏偏不知能做什么。 到得府内,姜蕙叫丫环带宝儿去休息,她径直去了里屋,净了脸,卸去了首饰,又去净室洗澡换了身家常裙衫,这便坐在榻上看书,像是没看到穆戎一般。 他立在屏风前,好一会儿才转身走了。 可坐在书房里,却什么都看不进去。 何远听到一阵瓷器摔碎的声音,进去一看,他把茶壶砸了。 “殿下……”何远难得见他这样,轻声询问,“殿下,有何烦心事啊?” 穆戎不知怎么说。 今日的事有些出乎他意料,本来他欺负一下姜蕙,她都会求饶,或者软软的向他撒娇,可现在她竟然不理他,不过是为个妆容,她竟然能生那么大的气,难道自己还要道歉不成? 他突然之间不知道如何与她相处了。 她不说话的时候,气氛那么压抑。 他第一次发现,自己居然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 何远看他沉着脸,突然想起刚才,那二人走进来的样子,脸色都不好看。 看来小两口吵架了。 何远暗地里摇摇头,自家主子本来多冷静的一个人,遇到那女人,越发叫人惊讶他的变化。 可作为随从,不能不给主子解忧啊。 何远道:“殿下,夫妻之间向来没有隔夜仇,床头打架床尾和,想必娘娘很快就会与殿下和好的。” “什么意思?”穆戎道,“难道还要本王等她?” “这个……”何远心道,那你自己去道歉啊。 虽然自古男人为尊,可男人哄自己娘子也是常见事儿,他老爹就常哄他老娘呢,他老娘脾气不要太差,见到他都是小崽子小崽子的,何远想到家里事,微微摇了摇头。 穆戎又在书房待了会儿,还是忍不住又去内室。 眼见姜蕙躺在榻上,眼眸半眯半阖的,竟然打起瞌睡了,那无名火又起,她居然还能睡着? 他几步上去,一把抱起她。 姜蕙是在发困,突然腾空而起,吓了一跳,睁开眼睛看到他阴沉的脸,她立时皱起眉头:“殿下干什么呢?” 穆戎不答,抱着她直往里走了。 到得床边,把她扔下去,他衣服也未脱,就压在她身上。 外头伺候的人,互相看一眼,忙忙得退了出去。 姜蕙看他饿狼一样,已经心生害怕,浑身绷紧了,可他不管不顾,脱了她衣衫,分开腿就直冲进来,她疼的一声尖叫,他压紧她,横冲直撞,她受不得,哇的一声哭了。 连同着此前的委屈,一并哭出来。 穆戎往她一看,只见那眼泪好像珍珠一般的一颗颗滚落,他不由松了手。 她爬起来缩到床角,拿被子裹住自己,头埋在被子里,也听不见哭声,只见她肩头微微耸动着。 穆戎还不曾见过她这样可怜,好像只受伤的小动物,可又是自己造成的,他看得会儿,终于挪过去,拉开她被子,柔声道:“别哭了。” 姜蕙怎么不想哭。 要是往常便还罢了,他总有些理由,可今日完全莫名其妙,她忍不住不生气,结果这稍稍的反抗,就惹来他强烈的反击,她好似能看到他以后的样子。 喜怒无常,叫人生厌。 那不是跟过去一样了? 他终究还是他。 看她眼泪不停的往下掉,穆戎心里那团火气又渐渐消失了,他伸手搂她过来,抚摸她的头发道:“还不是因你,你要是早些说话,本王也不至于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