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的看向金嬷嬷。 金嬷嬷胸有成竹:“殿下与娘娘信老奴,就照着办。” 穆戎看向姜蕙。 姜蕙有些奇怪。 金嬷嬷此人,上辈子自己并没有见过她,想必沈寄柔去世后,金嬷嬷便离开了衡阳王府了,她想一想道:“假使嬷嬷觉得有用,我也没什么不同意的。” 又不是使力的事儿,她只要吩咐下去便行。 金嬷嬷唔了一声:“老奴现在去厨房。” 她告辞走了。 很是利落。 看着她背影,姜蕙笑起来:“金嬷嬷不太像宫里出来的。” 她一开始还怕金嬷嬷会是像皇太后那样不苟言笑的人,甚至往坏里想,会仗着养大穆戎的功劳,对自己指指点点,但金嬷嬷并没有,她的言行举止就像普通的老太太,还很干脆。 虽然是初次见面,她倒是挺喜欢金嬷嬷了。 穆戎想一想,笑了笑:“乳娘一直都是这样的。” 假使他的乳娘真讨人嫌,恐怕也不能把他养大,早被他想法子赶走了。 “如今她在,总有法子改善一些。”他伸手摸摸她的脸蛋,怜惜道,“你要再不吃,不知得瘦成什么样。” “怎么,殿下嫌我难看了?”她撇撇嘴儿。 穆戎道:“你不好起来,本王就是嫌。” 姜蕙拿开他的手,哼哼道:“我就知道你德性,能对我好几日呢?所以也不指望你,等我把孩儿生下来,儿不嫌母丑,早晚都要孩子陪着,我也满足了。” 穆戎挑眉道:“得了罢,到时定要哭鼻子说带孩子苦。” 姜蕙道:“有乳娘一同带的,能有多苦。”她用手指戳他胸口,“嫌弃我,离我远点儿。” 穆戎哈哈笑了,捉住她手指放在嘴边:“再胡说,小心本王咬你。” 姜蕙道:“你咬啊。” 穆戎真放进嘴里咬了一下。 姜蕙哎呦一声,拿出来一看,食指上赫然有个牙印。 “你,你还真咬人。”她吹自己的手指,“好疼。” “你再胡说,我还咬。”他又来抓她。 两人正闹着,何远咳嗽一声,门开着,他在外面看得一清二楚,他这主子正跟王妃打情骂俏,一时倒不知道怎么发话,只得弄出些声音引起主子注意。 穆戎果然住了手,看到何远恭敬的等着,他脸色也严肃起来,往外走出去。 二人去了书房。 何远回禀道:“刚才周知恭使人来说,已经找到那日与太子会面的人了。” “哦?”穆戎颇感兴趣,“查出是谁没有?” 自打他又要留在京都,便知道太子定然难以容他,故而对他的行踪格外关注,前一阵子太子倒没什么动静,谁想到有日却突然出宫,与人在酒楼会面。 不过太子随身也有暗卫,他的人只能远观,也不知那二人说了什么。 后来那人出来,周知恭跟了会儿又失去了他踪迹,幸好记住了衣着样貌,花了两三日才寻到。 如今人还在京都。 何远道:“暂时住在客栈,听掌柜的说是商人。” 那自然是假身份。 太子岂会与商人见面? “周知恭说那人易容了,恐是魏国人。” 魏国人肤色雪白,引人注目,故而魏国余孽平日里都会掩盖住原本的肤色。 穆戎眉头皱了皱。 他从梁载仕那里已然知道太子与魏国人之间的勾当,难不成又有什么阴谋?可太子一日不做皇帝,一日也不可能兑现承诺,魏国人又为何来找他呢? 还是太子又要利用他们? 再一次暗杀自己不成? 他一时也弄不清楚他们的目的,但可以肯定的时,不管是太子,还是那人,总有一方会立刻做出行动。 “盯紧他们。”他吩咐何远,“不要有丝毫松懈!” “再去与卢南星说一声。”要时刻监视太子,宫里的禁军,黄门都必须用上。 何远领命。 穆戎靠向椅背,慢慢闭上眼睛。 他有一种直觉,好似他与太子之间就要有个了断了。 这样也好,早一些,晚一些,总会走到那一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