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蜜饯盘子里袖的几个呢。 “京城来的?”卢句安抓起果子:“我尝尝。” “唉!”卢娘子阻之不及,只好同江月儿道:“你卢哥哥性子一向这样直爽,月丫儿你不生气吧?” 不生气才怪! 江月儿都气死了,也笑不出来了,怏怏道:“卢哥哥喜欢吃就好。” 卢娘子终究是抱歉的,想起她之前的问题,问道:“你卢阿叔昨儿个是不是在你家乱说话了?” 江月儿打迭起精神,笑道:“哪有,卢阿叔认得这么多有本事的人,我好羡慕呢。” “他都说他认识谁了?” 江月儿便作出回忆状:“有好多呢。特别是一个姓顾的大官跟卢阿叔特别要好。阿婶,你说,卢阿叔怎么认识这么多大人物呢?” 听见“顾”这个字,卢娘子脸色一下变了,咬牙道:“灌了几两黄汤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想起江月儿还在身边,忙笑了一声:“你阿叔年轻时曾被选为监生,在京城国子监读过几年书。京城里有本事的人可多了,他认识一两个这也不出奇。九姐你来啦,来帮我招呼你这个小妹妹。” 卢娘子很快安排了自己的小女儿陪江月儿到自家花园子玩,自己起身去了前院。 江月儿将卢娘子反应和她的话牢牢记住,回去就跟自己爹娘说了。 她爹今天衙门里没啥事,便走得早,帮杜氏核算好昨天的花销,将福顺楼那一单单独拿了银子,正感叹着:“以前还真没看出来,这刘顺竟是个人才。这才几年哪,家里烧成那样了,就在县里又起了这么大一幢酒楼。” 便见他闺女走进来,扒着他的耳朵根跟他汇报了今天一天的成果。 江栋和杜氏都听呆了:他们还在发愁怎么跟卢老爷认识,女儿都跟卢娘子已经过过一招了! 这是他们家那个笨笨傻傻的小闺女吗?! 江家人口原本就少,江氏夫妇其实不想让女儿知道这些惨事,但两个小儿女形影不离,也不晓得她什么时候就把这事打听出来了,还跟他们坦白了自己怀疑顾敬远就是阿敬的事。 杜衍因中午在学里吃饭,江栋今日正好早早回来,听完了女儿这一出“探宅记”。 “这事,先别叫阿敬知道了。卢家,月丫儿你也先别去了。”江栋看一眼闺女,叹一声:他就是不想再沾这事有什么用?家里这一儿一女,一个比一个有主意,与其让他们到处乱找,还不如自己再想想办法。 江月儿还觉得自己什么都没问出来,特别不满意:“为什么呀?” 江栋严厉地看她一眼:“什么为什么?一个姑娘家的,没个大人引着,也敢随便乱走乱串门,还问为什么!让你给她找的丫鬟呢?” 最后一句是问杜氏的。 因为搬进新家没多久,杜氏这里也缺人,早上阿青把江月儿送到严家后就先回了江家,因此两人都不知道她早自个儿摸到了卢家去。 杜氏也发愁:“现在大家日子都好过,没几家舍得卖儿卖女的,哪有那样容易就找到趁手的丫鬟?” 江月儿的情况,不是生死俱捏在自家手里的人,夫妇两个是不敢把人往她身边放的。 也因此,直到搬进了新家,他们宁愿女儿独自一个人住着,也不敢贸然添置人手。 包括杜衍,都是如此。 江月儿现在早不怕她爹拉脸了,跟他扮了个鬼脸:“就不!”蹬蹬蹬跑出了家门。 卢家就在他们家往后不到三十丈,近着呢。 不过,夫妻两个中午的态度还是叫她在心里有了点警惕,她有点不敢再找卢娘子打听了。 于是,再去到卢家时,她直接说了,找卢九娘和卢句安玩。 卢娘子很愿意有人来找自家儿女玩,看见江月儿,果子是不敢给她上了,就一杯又一杯地给她倒茶:“尝尝我家的木樨清露,这也是京城的呢。” 卢九娘倒是很快来了,卢句安嘛,直到江月儿连灌了三杯茶水,才姗姗来迟。 他脸上还带着午睡睡出来的红印子,进门直嚷嚷:“阿娘,又是谁来了?” 看见江月儿,竟跟她笑了:“是你啊,你那海棠果儿还有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