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珏哧笑一声,用了然一切的眼神看着他俩:“是不是一旦喜欢上一个人,再聪明的人也会忍不住犯蠢?” 杜衍:“……”杜衍的耳尖慢慢红了。 严二要是把这丫头欺负了,她还能好好站在这流眼泪?不早追上去打他个臭头了? 还是江月儿道:“我们先回去吧。” 坐着马车回了王府别院,一进门就看见一个穿着秋香色潞绸褙子的老妈妈迎上来,行了个礼,与她道:“江小姐,您可算来了,王妃有请。” 这是秦王妃身边的老妈妈,江月儿见过,急忙回了个礼,问道:“王妃是有何事召唤民女?”把他们父女几个丢在这这么些天,怎么今天又想起来了? 老妈妈望着这个小丫头,有些纳罕,想起要请她办的事,神态恭敬了些:“是这样的,小世子说好些天没见过您了,他很想您,想跟您说说话。”事实上,小世子已经因为想找江月儿玩都闹了好些天,快惊动王爷了,王妃才叫她来走这一趟。 江月儿“哦”了一声:从安远县到金州的这一路,因为她是唯一的姑娘家,几个人中,就属她照顾小世子照顾得多,小世子回家后,一时找不见她,想找她去玩很正常。 江月儿便道:“那妈妈请稍等片刻,我换了衣裳就跟您走。” 大约为了保护江月儿一行人的安全,王府这个地方说是别院,其实就是离王府比较近的一处宅子,江月儿换了身衣裳,从后门出门,走了不到一刻钟就到了□□。 因见识过兰夫人庄子里的花园,江月儿对王府里处处可见的花景并不很稀罕,目不斜视地跟着引路的妈妈直往前走。见旁边引路的妈妈不住睃眼看她,还问她一句:“妈妈在看什么?” 那妈妈面皮一僵:这丫头直来直去地说话,还真有些不习惯。不过瞧她连着两回来王府,都没有露出小家子气,应当是见过些世面的,当不好过于挑剔。 想了想,她面色又和缓了些,笑道:“我是听说姑娘画了《谐趣画》,想多看看如今城里人人喜欢看的谐趣画画师到底是什么样。” 江月儿不疑有他,笑道:“还能是什么样?妈妈您又不是没见过我。”小世子跟她同行了这么久,她没刻意瞒着他,王妃和她身边人知道她画画的事并不稀奇。 那妈妈原本只是随意起个话头,聊了两句竟还真的生出了些兴致:“那当然不一样呢。妈妈活了这么大,还没见过女画师呢,江小姐可叫妈妈我开了眼。您是怎么想的要画的?” 江月儿直笑,道:“不过是觉着有故事要画,就画出来了。妈妈别把我看得三头六臂的样子” 与她扯了些闲话,听那妈妈又道:“如今酒楼里有说书人也在讲您的故事呢,您纵不是三头六臂,也是奇人一个了。” 提起“奇人”,江月儿脸皮忍不住抽了抽:她在达州城干的事还没过去呢,阿敬也说她是“奇人”。幸好奸商的画是她在画,总算不用把“知州衙门口贴广告画”的故事给画进去,省得丢人了。 说着话,两人到了王妃的院子。 屋里的小世子听见江月儿声音,高兴得跑了出来:“江姐姐你来啦?” 江月儿一伸手,想想现在不能抱他了,对他行了个礼,笑道:“小世子近日在王府可好?” 看见母亲身边的妈妈板了脸露出不赞同的神色,小世子这才收了收,敷衍地行了个礼,牵着江月儿裙角,有些闷闷地道:“我哪也不能去,怎么好了?” 江月儿笑道:“能在王妃身边还不好吗?我娘还不在我身边呢,我可想她了,就是见不着。” 小世子这方露出了点高兴的神色:“那倒也是。听说你今天出门了?你有去玩什么好玩的?” 要说小世子为什么不肯一开始坦白身份换取官府保护,除了王妃说的原因之外,再就是——跟着江月儿可多好玩好吃的了!他天天被江姐姐带着到处玩,差点都忘了自己的家是王府呢! 妈妈神色一紧,江月儿一心看着小世子,没注意到她的神色,高兴地与他道:“我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