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读书。一直到关试考完,授了左拾遗,萧漠才在谢师宴那日,出门与众同科去曲江池畔的杏园宴请主考官温勉等人。 因今科状元和探花二人都是少年俊才,又样貌出众,所以此次谢师宴也格外引人瞩目。萧漠他们刚到杏园,外面就已经停了不少华丽犊车,听说皆是城中权贵,打算于此一览新科进士风采,为自家拣选东床。 于是萧漠一到就被年长已婚者打趣,问他怎不着意打扮,好在今日攀上一门好姻亲,来日仕途上也能有所助力、青云直上。 还没等萧漠答话,就有同样未婚的同科酸溜溜的搭话:“遇臣兄何出此言?萧探花可与我等寒门士子不同,有兰陵萧氏和涿郡卢氏照拂,何愁没有好姻亲?” “这是酒放坏了么?怎么一股子酸味?” 一个声音凭空自门边响起,三人一同转头,只见一个身穿绯色状元袍的青年背光站着,他头戴乌纱帽,面如冠玉、五官俊朗,正是今科状元郎谢如安。 萧漠听了他的话心中暗笑,面上却平静如常,走上前两步与他拱手见礼:“状元郎今日来的倒早。” 这是打趣他常眠花宿柳,日日晚起,谢如安并不以为意,还笑道:“今日有正事嘛!几位刚才在谈什么,这么高兴?” 先头那含酸的同科一见这二人站在一处,如青松翠竹相得益彰,早觉自惭形秽,又反应过来谢如安说他酸,便招呼也不打一声,转头就走开了。 “只是闲聊罢了,状元郎既然到了,不如我们一同去看看都准备的如何了,看时辰,温台主也该到了。”萧漠见那人走了,干脆转移话题。 谢如安便一伸手,示意萧漠先行,萧漠谦让一回,到底两人一同前去查看才罢了。 与此同时,距杏园不远的紫云楼内也迎来了一位贵客。 杨劭只带着三五随从进了一间雅室,先撩帘向外看了几眼,才问道:“温台主还没到?” “是,温台主想是要等其余考官,须得过一会儿才到。”赵金宝上前回道。 杨劭点点头,又指着外面拥塞的车马笑道:“今日城内几有半空了吧?姑母府里真的没有人来?” 赵金宝早打探过了,忙回道:“真没有!这新科进士又不是什么奇景,大长公主怎会稀罕?” “嗯,你说的也是。”姑母可不会从这些进士中选婿,自然也不会让阿乔来这里凑热闹,这里这么多人,万一人多拥挤,磕着碰着便不好了。 他回到桌前坐下,令人卷起竹帘,一边往外望一边喝茶,过了一会儿,底下便有喧哗骚动声,赵金宝探头看了几眼,道:“是温台主他们到了。” 杨劭“唔”了一声,并没动弹,依旧坐在原位,直到杏园那边有丝竹之声传来,他才转头吩咐:“叫人送些吃食来吧。” 赵金宝忙出去安排,很快就指挥着几个小黄门将准备好的精致菜肴送了上来。 杨劭独坐饮酒,举著欲食,外间却忽然有了声响,赵金宝溜出去查看一回,进来回禀:“圣人,兴平大长公主求见。” “唔,兴平姑母也来了?快请。”杨劭放下筷子,吩咐道。 赵金宝再次出去,很快就引着盛装的兴平大长公主进来,兴平欲向杨劭行礼,杨劭已先道:“姑母快别如此,这又不是在宫里,这些俗礼就免了吧。”又让赵金宝扶兴平入座。 兴平一副和蔼长辈姿态,笑着对杨劭说:“我可有些日子没见到圣人了,圣人像是长高了,也壮实些了。” “是高了一些。”杨劭微笑回道,“姑母气色也很好,今日这是来游园么?” 兴平道:“听说新科进士在此饮宴,过来凑凑热闹罢了。刚才在外面一晃像是看见了金吾卫的人,我便进来看看,没想到圣人果然在这里。” 两个人不着边际的寒暄了几句,终于还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