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着千针万纳黑布鞋,踏草而立,衣袂飘飞,那一派潇洒,那十分悠然,当真如同神仙一般。 我只看了一眼,就对这中年人产生了一种极其亲近的念头,隐约觉得,这人和自己有着莫大的关联,只觉得心头十分的温暖,宛若当初第一次见到父亲一般。 随着那人口中不断吐出古怪的咒语,那大黑蛇不情不愿的放开了我,缓缓向那人游去。我刚想出声提醒那人小心,谁知道大黑蛇游到那人面前,似是极为害怕此人,竟然低首伏身,盘在那人身边,丝毫不敢动弹。 我顿时心生羡慕,只觉得自己要能有此人一半的能耐,也不枉来这世界一遭了。 那人停下咒语,抬眼看了我一眼,眼神中竟然带着和父亲一样的温暖,轻声道:“这畜牲吓着你了,你是王越山的儿子?” 我一听此人认识父亲,顿时更是倍感亲切,急忙点头。 那人脸上慢慢绽开一丝笑容,点头笑道:“你都这么大了,时间过的真快啊!一晃眼,又二十年了,看你刚才所使法术,是掌心雷吧!是你父亲教你的还是树海峰教你的?” 这话一问,我再不迟疑,这人一定认识父亲,不然不会知道掌心雷和树先生,急忙点头道:“正是掌心雷,是树先生教我的,家父已经过世快三年了,请问你是哪位?” 那人面上顿时一阵黯然,喃喃道:“越山死了吗?回魂术也没救得了他?至死都没有提起过我吗?看来他是不想让你知道我的存在,那就罢了,我的名字不说也罢。” 说到这里,又黯然一叹道:“越山的死,是因为猎杀吧?越山的一生,都被猎杀给毁了,爱情、亲情、友情,都这么完了,可悲可叹!如果越山没有被卷进猎杀之中,如今应该生活的很幸福吧!你也不会不认识我了。” 接着转头看了一眼庙外,话锋一转,说道:“他这一死,猎杀也就完了,树海峰一个人难成气候,估计也没什么事做了,守着你是他唯一能做的,有树海峰在你身边,你暂时倒不会有什么危险的,这样我也就放心了。” 说到这里,那人面色陡然一冷,那大黑蛇“呼”的一下立起半人来高,猛的张口咬向那人。这一下事发突然,毫无征兆,我心头一惊,脱口惊呼:“小心!” 那人却丝毫不慌,玉面一沉,低声道:“找死!”随手一挥,那大黑蛇即像被一道无形的大网紧紧网住一般,瞬间缩成一团。 那人看了一眼大黑蛇,没有说话,但那眼神中却透露出一股强烈的鄙夷,就像这大黑蛇在他眼中,根本就微不足道一般。 我长出一口气,一颗心瞬间放回了肚子里,那人转头对我轻笑道:“你记住了,树先生对我有点成见,别告诉树先生我来过,等下你再添几下,就说这东西是你杀的。”一边说话,双手迅速的结了个印,对着大黑蛇的脑袋就是一下。 就听“噗嗤”一声,那大黑蛇的脑袋已经被打成了烂西瓜,我看得清楚,这人用的手势分明就是掌心雷的雷印,但我从来没有想过,掌心雷的威力竟然可以这么大。 破庙外响起了树先生的喊叫声:“小花花,你搞定了没有?” 那人听树先生这么一喊,对我微微一笑,轻声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说完一闪身隐入杂草之中,转瞬不见了身影。 其实我还是很多话想问他,但这人的动作实在太快,根本来不及问出口,已经没了影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的,莫名的就对面前这人产生了一种巨大的信任感,对他消失的方向点了点头,扬手打了十几道掌心雷出去,将大黑蛇的脑袋打的稀烂,才收了雷决,扬声喊道:“搞定了!” 树先生一听,“咦”了一声,奔了进来,到了近前,看了看那大黑蛇稀烂的脑袋,又看了看我,满脸的惊奇,问道:“这大黑蛇虽然说没什么了不起,可也不至于这么菜吧!你是怎么做到的? ” 我决定不将那人的事情告诉树先生,故意一指地面上的尖刀道:“我在地面上插了几把刀,引大黑蛇来追,受伤一疼,身子蜷缩到了一起,趁机瞄准脑袋放了几下掌心雷,就这么简单。” 树先生“啧啧”连声,又看了我几眼道:“有你的啊!老子没看走眼,你比你老子强多了,当初我带越山来找这大黑蛇的麻烦,他小子差点吓尿了裤子。” 我心中羞愧,其实刚才我也差不多,虽然没到要尿裤子的程度,却比尿裤子更加凶险,要不是那神秘人出手,现在我已经成了大黑蛇的腹中之物了。 但一想到刚才那人的话,马上将刚才那点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