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薛冰看了一眼小马驹道:“现在魅影遁去,一定会将我们已经掌握了五龙观的情况报给天枢门主,天枢门主一定会认为我们马上要对五龙观下手,必定将人手都压去五龙观,缥缈阁之中,正好空虚。” “表哥你和小华休息好,明天一大早,我们奇兵突袭缥缈阁,争取打掉一个炼制换魂者的地穴,如果有可能,最好将三个地穴全都毁了,大战在即,只要炼制场所和尸源一毁,他们一时半会根本无法重拾残局,没有了换魂者给他们补充兵力,异世界凶兽又出不来,我们就已经立与不败之地了。” 我听的一愣,缥缈阁我上次去过,三步一哨,五步一岗,守备之森严,已经和我们杀玄武之时完全时两回事了,人数之多,一时难以估量,我们现在去攻打缥缈阁,这胆子未免有点太大了。 不过薛冰前几次安排的事情,几乎全都顺利完成,而且收获颇丰,她既然这么安排了,我们遵守就是了。 薛冰安排完毕,将白鹤带出房间,设了斗转星移阵法,将白鹤送回青龙故乡,小马驹虽然杀念大起,可薛冰的话都有道理,只好冷着脸回房去了,千影甚会照顾人,去煮了醒酒汤,疯老头给镇天喂了下去,大家才各自休息。 我自然和薛冰一个房间,要是往日,难得有鱼水交欢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她,可今天因为魅影这事一闹,我心中为镇天难过,实在难以提起半丝兴趣,薛冰也能体谅,两人相拥睡去,一夜无话,直至天明。 等我们起床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在客厅内等候了,镇天也在,经过一夜大醉,面色更显煞白,双目之中,虽然还有痛楚之色,整个人却已经恢复了不少精气神来,镇天毕竟是一代枭雄,自然明白形势,即使沉沦在兄弟背叛的痛苦之中,也能迅速的觉醒。 桌上摆放着疯老头买回来的早点,两人也不客气,洗漱完毕,坐下一顿吃喝,吃饱喝足,薛冰一拍手道:“大家收拾一下,准备出发,我昨夜想了一下,去打缥缈阁有点不妥,还是直奔五龙观的好。” 我又是一愣,两军对垒,哪有朝令夕改的,正想发问,薛冰已经说道:“经由上次我们偷袭缥缈阁之后,天枢门主即使转移兵力,也会在缥缈阁内设下机关消息,留下足够对付我们的人手,我们现在去攻打缥缈阁,无异于自动送上门去,反倒不如先取五龙观。” 她说的也不无道理,几人起身,出门上锁,薛冰设了阵法,几人入阵,瞬间六人已经到了五龙岭其中一道山梁之上。 我只四处看了一眼,心头就不由得一阵激动,这片土地,养育了我十八年,说没有眷恋,那是假的,在离开这里的两年之中,我曾无数次的午夜梦回,回到这片熟悉的土地,这山岭、这树木、这花花草草、这些坐落在山岭下的村庄,都是那么的熟悉。 唯独不再熟悉的,反倒是我自己的那个村落,以前低矮的房屋,已经全被高高低低的楼房取代,三层两层的居多,有的居然盖了四五层,在一个不足半百户人家的村落中,看上去显得极为突兀。 村庄中那些曾留下我们几代人身影的大树,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水泥路,一大片一大片的水泥地,侵占了树木生存的空间。 但山村人早起的习惯并没有改变,现在也就八点不到,村庄中已经一片沸腾,不知道从哪来的许多人影,已经占据了村庄的各处,高声的议论着、喧嚣着,水泥路上更不时的响起汽车的轰鸣声,一道道黑色烟雾,伴随着炊烟升起飘散。 五龙观就在山村后面,从我们这里看下去,前后五进院,前有山门,后倚山梁,左右拉着两米多高的红砖围墙,周围种满了苍树翠竹,郁郁葱葱一大片,占地足有十余亩之多。观内亭台水榭,花草争艳,看上去到有几分清净。 山门还没打开,可在五龙观的门口,那一个巨大的香炉之前,百十号人已经跪伏在哪里虔心叩首,手中持着一把把粗如儿臂的香烛,好像香细一点神灵就不眷顾他们了一般,丝毫不顾忌那香炉内缥缈而起的烟雾,已经快将整个山门笼罩在浓烟之下了。 我说不出这是一种什么感觉,但我能感应到其中的不和谐,真正的虔诚,是不以香烛多少大小来区分的,带一片诚心,三支细香足矣,这么浓的烟雾,别说神灵了,鬼都能熏跑了,那还能有半丝的灵验。 可我也知道,这是我们人类的弊病,已经根深蒂固了,无法更改就不说了,还将会一代一代的遗传下去,直到有一天,我们人类会将整个地球都糟蹋的面目全非。 这里,曾是我的家乡,我绝不能容忍自己的家乡变得遍地疮痍,村民们富有我不反对,可那每家每户门前飘扬的黄色小旗上,那些“xx大仙、xx神灵、xx大士”的字迹,却极其的刺眼。 一个满村皆神棍的山村,还能有什么希望?我必须将他们的美梦敲醒! 刚想到这里,我忽然发现一个奇景,那五龙观前巨大的香炉之内,有一股妖气顺着香烛的烟雾升腾而上,混杂在香烛的烟雾之中,迅速的覆盖在那些比较靠前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