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大夫!什么伤我没见过!”玉珺嗔道。 李善周不肯放她,搂着他道:“你在我跟前,只是我的玉珠儿。别跟我摆大夫的谱儿,否则,看我神掌伺候!” 他说着就要伸手打她的屁股,她赶忙躲开,只一味叮嘱着要注意养伤,他一一应了,玉珺这才迟疑道:“既然已经找到你,为什么他们还都说你失踪了?” “我失踪了好几日,大约是思钊着急,提前传了消息回来。北地离这这么远,消息滞后也总是有的。”李善周道。 玉珺略一沉吟,隐约猜到或许宁康帝早就知道李善周回来了,所以才诓她。这阴差阳错的,她竟然没提前觉出他话里的异样。 好端端地落了这么多眼泪,真是亏大了! 李善周说着,想起什么似得,邀功道;“你看我快马加鞭地赶回来,可有什么奖赏没有?” 他说着就要凑脸过来,玉珺几时见过他这个样子,一巴掌推开他的脸,笑道:“既然你的伤没事,那我可得好好跟你算算账!” “什么账?”李善周愣了愣。 玉珺哼了一句,抬眼睨他:“你和圣上打了什么赌!说!” “什么赌……”李善周眼里闪过一丝好笑的光芒,玉珺戳着他的腰道:“快告诉我,否则我饶不了你!” “你要吃了我?”李善周双手捧着她的脸抵着她的头,坏笑道:“你想怎么吃我都可以,可是你确定要是现在么?” “你你你……”玉珺白了他一眼,低声嗔道:“出去一趟,脸皮儿越发厚了!” 李善周哈哈大笑,搂住她,在她耳旁低声道:“那个赌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回来了,往后我再也不离开你。” 那是男人和男人之间的秘密,内容她并不需要知道,她所需要知道的,不过是他一直爱着她,这就够了。 他们之后说了很多很多的话,不过是个把月不见,却像了隔了一辈子那样遥远。直到后来,李善周说着说着,声音低了下去,玉珺一偏头,就看到他那张熟睡的脸。或许是太累了,她起身替他脱去外衣,脱去鞋袜,他都昏昏沉沉地睡着,只嘟囔了句:“玉珠儿,我想你了。” 玉珺的手停了片刻,站在床边看了他许久许久,将他的裤管挽上去之后,看着他腿上斑驳的伤痕,心疼到说不出话来。 他轻描淡写的一句“刀剑伤了腿”,那伤口依旧狰狞,她仔细一看,捂着嘴直咬牙,眼泪在眼眶里打了几个转,险些落下来,只差一点点,只差一点点,那刀就会砍断他的脚筋,他差一点,就会成为跛子。 饶是这样,他还是马不停蹄地赶回来,只为了让她的担忧少一分,再少一分。 玉珺悄悄的替他上盖上被褥掩上门,张妈妈笑意融融地唤了句“小姐”,她手指抵着唇,“嘘”了一声,道:“大公子在里面休息,你们都别吵着他。” 张妈妈压低了嗓子,指着花厅的方向低声道:“世子和郡主来了,老爷和夫人正在问他们话呢。” 玉珺点了点头,往花厅走去。正走到门口,就听郑思钊扬声道:“旁人不晓得善周的德性,夫人还不晓得么!土默特的那些大夫们都说他是命大,才捡回了那条腿,若是不好好治疗,怕往后会落下隐疾。我就劝他在北地多住几日,可他不肯,挣扎着要回来。我瞧他,就是放心不下玉小姐呗!一路上跟不要命似的催着我赶路,可把我累得够呛!” “辛苦辛苦……”余氏连声宽慰道。正巧玉珺走到她身边,余氏带上笑道:“善周人呢?” 玉珺道:“他太累了,和我说着话就睡着了。” “该他的!”郑思钊提眉道:“他又不是铁打的,这好几日没睡个好觉了,也该累着了!玉珺你这几日可得好好管教管教他,这倔脾气,也就你能治他!”他忿忿着,又道:“我爹和定国公打过招呼了,这几日他哪儿也不去,就在这儿养伤了。他回来的消息也就咱们知道,让他安生休息几日,等大军回朝,他再露面。只是这几日,可能还要麻烦夫人多加照拂。” “应当的!”余氏应道:“他那个家,回去也没个人照顾,回去还不如不回。我回头跟他说,就让他安心住下了,这几日我亲自给他做几道好菜,补补身子!”余氏捏了捏玉珺的手道:“回头让张妈妈把梅园收拾收拾,梅园离你那近,你也好照顾他。” 玉珺脸红了一红,点头应下了。 “夫人的厨艺名满京师,您给他做饭,那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这么一说,我也想厚着脸皮住下来了!”郑思钊哈哈大笑。 “来,来,都来!”余氏一阖掌,道;“我那七个儿子都在京外,府里静地吓人。正好你和郡主都住下,一来好好养养身子,二来,郡主也能和珺儿说上两句私房话。甚好甚好!” “夫人盛情,我和哥哥却之不恭!”郑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