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若要自己和郑氏一门平安无事,只能求神灵保佑李暄无病无灾,平安长大。 齐玉湮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乾阳宫里。 她抬眼,看见李璟正陪在她的身边,可暄儿,却没有跟着两人一起回来。 她转过脸,看着身边空空的床榻,又想起坐月子的时候,也是在这张床上,李璟也这般坐在自己身边,暄儿在床榻的里侧躺着,两人依偎在一起,呆呆地盯着暄儿看,不时傻笑着…… 一想到这里,她的眼泪便又夺眶而出。 李璟看见齐玉湮醒了,心里才刚刚松了一口气,却见她马上又哭得稀里哗啦的,心又是一紧。 他知道,暄儿的事,在她心中已形成了一道深深的疤痕,一时之间,怕是难以愈合了。 “玉湮。”他心里一黯,拉过她的手,“别再伤心了。你刚刚便因为伤心过度晕倒,再哭下去,对身体不好的。” 她还是呜呜地哭着,并未应他。 他心里又是一阵难受。 “玉湮,对不起,我没用。”他将她的手紧紧握在手里,低低道,“我没有能够为你将暄儿带回来。” 听到他的话,她抬起头来,看着他,满眼是泪。 她心里确实也怪他,恨他,怨他。他是皇帝,竟然也不能保住她的暄儿。 突然她咬了咬牙,猛然抽手,想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掌中抽出。 他却不让,使劲将她的手抓住。 “你放手!”她哭着叫道。 “我不放!”他应道。 “你放开我!我恨你!”她大哭着叫道。 “玉湮,我知道你恨我。”他的眼睛也红了,“我知道是我没用,你要打我,你要骂我,我都认了,但我绝不放开你的!” 她一怔,定定地望着他,眼中是心酸和难过。 他哽咽道:“玉湮,你要恨便恨吧,但你要记住,我一直都是爱你的。” 闻言,她呆了呆,眼泪再一次溢了出来。突然,她哇的一下哭出声来,用另一只手在他胸前使劲的捶着:“我恨你!你还我暄儿!你将暄儿还给我!” “玉湮!”他任由她打着自己,“我也想要暄儿回来啊!但今日母后用礼法和孝道压着我,我也是没法子。你别急,我们另寻时机将暄儿要回来的。” 齐玉湮依然号啕哭着,拳头像雨点般落在他的胸前。 “玉湮,你别再哭了,小心自己的身子。”他任她在他身上发泄着,温言劝道,“暄儿在郑妁那边,应该不会有事的。我临走之前,对她说过,暄儿若有任何闪失,我让郑氏一门为他赔命!” 闻言,她呆了呆,似乎也打累了,打在他胸前的拳头慢慢停了下来。只是,眼泪却停不下来。 半晌,她才抬起头,看着他。只见他的双目赤红,面色憔悴。 她心里一疼,她知道,他心里也是难受的。 “哇!”她突然发出一声哭泣之声,猛地扑进他的怀里,“皇上,我要暄儿!你把我的暄儿还给我!” “玉湮,我保证,暄儿是你的,永远都是你的儿子。我一定会想办法,将暄儿还给你的。” 她只顾着哭泣,并没有应他。 他紧紧搂着她,叹气道:“玉湮,怪只怪老天作弄人,让我们晚相遇了三年。若是在我与郑妁大婚之前便遇到你,我绝不会娶郑妁。我若是早娶了你,也就不可能有今日之事了。” 听他如此说,她怔了怔,然后摇头道:“怎么可能?如果早遇到三年,臣妾还未及笄,不能嫁人。” 他一怔,然后在她额上轻轻一吻,说道:“那我应该晚三年大婚。” “晚三年大婚,那又怎么样?太后还是会让你娶郑妁的。”她幽幽道。 “郑妁嫁给我的时候已经十五,等三年她已经十八了。郑家怎么可能让她在家里留这么久?定是一早便许配人家了。”他道。 她盯了他半晌,这才说道:“那又怎么样?” “自然是只娶你一人。”说着他低下头,定定地看着她,“那时,你便是我的皇后,宫里也只有我们夫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