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了半身衣裳。 正在此时,背后花深里和西江拎着一个包裹,自他旁边跃过,放声道: “到手了,快撤!” 闻言,关何颔了颔首,不再恋战,只扔了一粒毒弹,趁机抽身逃开。 * 今日天气阴沉,清风微凉。 和往常一样,整个上午,关何都没有来书院。 用过饭,奚画便早早到讲堂里坐着,百无聊赖地把玩手里的毛笔,心里也不知在想什么,连金枝走到跟前也未曾发现,待得她往肩上推了一把,方是回过神来。 “干嘛呢,心不在焉的样子。” 她挨着奚画旁边坐下,偏头笑问道:“一早上就看你这么魂不守舍的,可是有心事?” “哪有。”奚画放下笔,取了书随意翻着,“我不过是在想刚才的试题。” “啧啧,又说谎。”金枝趴在案几上侧过脸看她。 “爱信不信。”拿着茶水喝了两三口,正读到《楚辞》中《山鬼》一篇,奚画摇头晃脑吟道,“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带女萝。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 她停了声儿,忽然转头去问金枝。 “对了,你可知不知道,大半年前,咱们书院里上吊而死的那位木归婉?” “嗯……有所耳闻,怎么了?” 奚画合上书,四下里一瞥,这才小声凑到她旁边:“她因何自缢,你晓得么?” “我和她不熟。”金枝摇了摇头,“那日我恰好迟到,一进书院就见她的尸身被仵作抬走了。至于为什么……我也不清楚,有传言说她是和什么人起过了节,言语一冲,想不开便寻了条白凌上吊自缢。” 奚画急忙问道:“和谁?”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她颦眉一想,“不过爹爹当时好像监察过此案,你若是想知道原委,我倒可以去问问。” “当真?那可好极了。”奚画抚掌一笑,随即道,“多谢帮忙。” “小事一桩。” 与此同时,平江城城郊外,关何几人在林间疾步穿梭,一路往城内奔去,不时回头注意追兵。躲了两个时辰,总算是将镖局那些人甩掉了,自次虽是行动快速,对方亦非等闲之辈,交手后他几人都或多或少受了些伤。 关何近战并不拿手,这回事出突然,竟被发现得如此之快,作为一名杀手若被对方轻易寻到藏匿之处,无疑是大忌。 花深里在城墙下站住脚,回身问道:“小关伤势如何?” “不妨事。”关何摁了摁肩头的刀伤,强自忍耐,“翻墙还是不成问题。” 西江皱眉:“从这儿进去,还得当心城门守卫,你可行不行?” 他摇头:“没事。” “那好……”花深里对跟来的另外两人道,“你们俩伤势不重,去城郊河边找管事,将首级给他。我们先去城里避一避,夜里再出来与你们会合。若有急事,飞鸽传书。” 余下二人忙抱拳应道:“是,堂主。” …… 书院内,窗外薄云散了一些,投下来几道淡淡的阳光。 金枝正拿了壶煮好的茶进来,忽而问道:“这些日子,倒看你和那个关何走得很近啊,你们从前认识么?” “不认识啊。”奚画不以为意地在纸上写写画画,“我几时和他又走得很近了。” “还说没有呢。”金枝笑得不怀好意,“那日我可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