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她想象中那种软绵绵的抓挠,乾隆这完全是涮碗呢,没一会儿郁宛白如凝脂的肌肤就红了大片,怕是用丝瓜布来擦也不过如此。 郁宛气结,也顾不得矜持不矜持的了,“万岁爷,不觉得您力道过重么?” “是么?”乾隆故作讶异,“朕以为你嫌轻呢。” 要不是看她尚算乖巧,就冲她方才提未婚夫的几句话,真想狠狠按在膝上打几下屁股。 郁宛无语,她知道北方人有搓灰的习俗,可她是来泡温泉不是来下澡堂子的呀,这皇帝也真是的,难道以为她跟他一样铜皮铁骨?果然是何不食肉糜。 乾隆看她作势要溜,料着她知道教训,心里气也平了些,重新将她拥入怀中,“行了,朕不闹你了,好好坐着吧。” 至于坐哪儿,当然坐他身上。 郁宛眼珠咕噜噜一转,她记得以前看武侠小说,说是功夫练到一定程度便可刀枪不入,胜过铜墙铁壁,唯独腋下是其软肋,一戳就破功了。 万岁爷也会怕挠痒痒么? 郁宛装作无意向他肩上拂去,哪知乾隆格外警醒,长臂一挥就将她牢牢禁锢,“老实些,别叫人误会。” 郁宛心说这有什么可误会的,她是摸上面又不是摸下面,只怪为君者自己心术不正,淫者见淫。 她这么扭来扭去没个正经,叫乾隆愈发燥热,加之那两片嫣红的嘴唇在热气中蒸腾得久了,鲜红欲滴,如枝头绽开的桃瓣一般惹人喜爱。 正欲俯首吻去时,外边传来舒妃尖锐嘹亮的嗓子,“太后娘娘,就是这里。” 郁宛先是不屑,这个舒妃又来没事找事,还嫌上次吃的苦头不够么?可随即一激灵反应过来,她喊的是太后娘娘,舒妃竟把钮祜禄氏给引来了? 郁宛立马臊得没处躲,她自个儿用了皇后的兰汤也就罢了,可跟万岁爷在这里鸳鸯戏水,可不正犯着钮祜禄氏的忌讳?本来因着上回白昼宣淫的事皇太后对她的印象就大打折扣,这回再犯,怕是罪加一等。 她这祸国妖妃的名头得坐实了。 郁宛耷拉着眉眼委屈地看向对面,万岁爷可得帮她遮掩过去,都是他惹出的麻烦! 乾隆一面诧异于这女子怎的回回都小题大做,往日的熊心豹子胆到哪儿去了?一面又觉得……嗯,貌似她说的也没错。 归根结底是自己没叫李玉说清楚,才起了误会。 便拍了拍她光滑的脊背,柔声道:“别怕,有朕在呢。” 又来了,渣男常用语录,只会开空头支票却不干点实事。郁宛怨念地望着他,耳听得脚步声越来越近,只能情急生智把房梁上悬着的纱幔抻开,自己则趁乱躲到乾隆爷身后去。 钮祜禄氏进门时,只看到一屋子飘飘荡荡的黄纱,哪来人影? 当即严厉地看着舒妃——她对于舒妃倒也称不上喜爱,不过看叶赫那拉乃满洲大姓,给她几分薄面罢了。舒妃连唯一一个十阿哥都没养好,在钮祜禄氏看来实在无能。 但是舒妃这回吃了秤砣铁了心,她想找旁人是不中用的,只有当额娘的才管得住皇帝这样任性的性子。不管这回是否误会,多贵人都休想独善其身。 她又眼尖,一眼瞧见纱幔中有个黑影,“太后您瞧,人在那儿呢。” 钮祜禄氏正要启步,乾隆声音业已传来,“皇额娘寻朕有何事,也不着人通报一声?” 老太太一愣,“皇帝?” 舒妃跟她说有个女子进了暖流暄波,不知是哪个宫的宫女犯忌,钮祜禄氏才想着过来看看——皇后不在,她总得护着那拉氏颜面。 当然皇帝自个儿就无妨了。 乾隆点头,“朕在此,皇额娘若要动用温泉,朕即刻出去便是。” 钮祜禄氏臊得老脸微红,她自然不会跟儿子相争,“无事,哀家只以为哪个不长眼的僭越犯上,随便看看。” 舒妃脑筋转得快,皇帝青天白日泡什么温泉,怕是多贵人光溜溜的也在里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