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桎梏,脸上的笑容正待绽放……手猛地又被抓住。 姚木青:“……” 许袂得意地看着她。 “你给我等着。”姚木青放了句不痛不痒的狠话,彻底放弃了,干脆眼不见为净,闭上眼,没一会儿就又睡了过去。 闹了一通,她脸色看起来比昨晚好了不少,许袂伸手轻抚上她微微皱起的眉头,眼中的阴鸷给那张漂亮的脸增添一抹狠戾。 “谁让你痛一分,我就还他十分。”他声音轻柔,似在爱人耳边呢喃情语。 单人病房内,雪白的窗帘被微风拂起,旁边的小桌上,透明的花瓶里插着两株香水百合。 姚木青再次醒来,已经是下午两点。 她躺在床上,闻着满屋馨香,竟是半分消毒水的味道都没有。 动了动身子正准备起身,手刚动一下,就被人握住。 偏头一看,许袂躺在她旁边,双目紧闭,睫毛卷翘,唇角微弯,正酣眠。 低头看着被他握在掌心的手,心头微动。 就算是睡着……也不放吗。 目光移到他脸上,在他带笑的嘴角上停留片刻,后又落在他微张的唇瓣上。 想到先前的一切,她眼中闪过一抹不自然。 还笑,你这东西还有脸笑。她伸手想要把他掐醒,手落在他脸上,反反复复好几次,也没真下去手。 最后只是在他脸上轻轻拍了拍:“小时候是个不听话的小王八蛋,长大了……更不听话了。” 姚木青没叫醒他,许袂眼底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昭示着他整整守了一夜没合眼,手机在床头,她伸手够了过来。 没有未接电话,只有一个小时前卢曼发来的短信,说晚点过来。 看来他没有通知鲍美丽……手指在联系人上点了点,思量片刻,还是给鲍美丽发了一条短信过去。 这事放在平时她也不愿意跟鲍美丽说,偏偏发生的时机太巧妙,由不得她多想。 等发完短信,放下手机,一偏头就对上许袂有些迷茫的眼。 “醒了?” “没有。”许袂侧身躺着,拉链散开,露出精致的锁骨。 她移开眼:“那你继续睡。” 说完,慢慢起身,起身的过程中,头疼得差点没忍住嘤语出声,可想到后面那东西,咬牙忍住了。 “又疼了?”许袂连忙伸手扶住她的肩,姚木青背对着他,没有发现他瞬间阴沉下来的脸色。 她摇了摇头:“没事。” 正说着,病房门被敲响。 许袂一个鲤鱼打滚起身,三步并作两步跨越过去,拉开房门。 门外站着一个带着眼镜的年轻男人,看见他后,笑了笑,把手中的保温桶递给他:“保姆用文火熬了两个小时的粥,没弄太复杂的菜式,只配了点简单小菜,家里现在还熬着汤,晚点我再送来。” “谢谢陈哥。”许袂接过。 陈宣往病房里看了一眼,笑道:“老板让我了解一下姚小姐的情况。” 许袂就在门口简略的说了一下,根本没让开的意思,三两句说完后,瞅着他,再次道:“谢谢陈哥,辛苦你了。” 陈宣忍住笑意,冲病房里正往外看的姚木青点头示意,又对许袂说了声晚点再送吃的过来后,就识相的走了。 “怎么不让人进来?”姚木青坐在床沿,脚尖勾着拖鞋,偏头看他。 许袂把房间内的折叠餐桌架好,把保温桶里的饭菜一一取出来摆好,拖了两把椅子过来,认真道:“陈哥忙着回公司上班呢。” 陈宣是他母亲新聘的秘书,工作能力很强,什么都好,长得……也好。 二十七岁长得还好看的成熟职场男人,正是魅力无边的年龄呢。 啧。 粥里也没见加什么配菜,吃着却一股鲜香味,口齿留香,两人配着小菜吃了整整两碗。 刚放下碗筷不久,医生就来给姚木青做检查了。 “这里痛吗?”他按压着脑袋上的某个位置问。 姚木青摇头。 “那这里呢?”他往旁边挪了挪。 姚木青继续摇头。 “有想要呕吐或眩晕的感觉吗?”他问。 “呕吐没有,”姚木青说,“眩晕有一点,还有头很疼。” “头疼是正常的,开的药待会儿记得吃了,缓解疼痛的。”他又对许袂说,“没有太大问题,这段时间注意多休息,不止人要休息,脑子也要。”他指了指头。 思虑太多,也会引起头痛。 她现在的情况并不合适过度使用大脑。 “可听见了?”医生走后,许袂把她按到窗旁的躺椅上,“不能多想,安心休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