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猪蹄子,理解过于深刻,这两道菜做得也格外好吃。 白斩鸡外皮滑且脆,肉质嫩而不柴,因为过冷水的缘故,皮与肉之间的薄层油脂凝成水晶般的胶质,三层极致口感成就更鲜美适口的白斩鸡,连配鸡的酱料都是独家秘制,酸甜麻底味,配以葱香与姜蓉的辛辣。钢铁直女的意图明显,就是要让这道白斩鸡被风卷残云地、香喷喷地吞吃入腹。 大猪蹄子也不逞多让,袁小厨善于用各种方法料理大猪蹄子,这次用的是枫汀古镇的古法,三文三旺,冷慢火交替折磨一通,还加了本地秘制的海藻冻,冷吃大猪蹄咸中带甜,底层瘦肉酥烂,中层皮脂软凝,上覆颤巍巍的肉冻。猪蹄与男人一样底色油腻,经钢铁直女处理过的猪蹄油而不腻,滋味浓郁,又下饭又下酒。 说到酒,难得休长假,老袁想喝点,程墉奉陪,午饭就摆在后院桂花树下的石桌上,方便挖酒。不用程墉上手,袁圆提着铁锹挖出一坛爷爷存下树下的女儿红。 浙省人善酿,女儿红一开封,醇厚绵长的酒香瞬时迷倒了在场的三人一狗,好酒大口喝才最爽,程墉看看自己手里的大酒碗,再看看对面袁圆手里一样大的碗。女儿红这种长期封存的陈酿酒是高度烈性白酒,果然是豪爽的钢铁直女,酒量惊人。 老袁揭闺女的短,“我家这位酒仙,没学说话就学喝酒,泡在她爷爷酒坛里长大,我都没她能喝,要不你试试?” 试试就试试,好酒好菜,还有袁圆姑娘渊博的酿酒知识佐酒下饭,程墉要不是在部队练出来的海量,估计真要被小姑娘喝趴下,这酒量他们旅最能喝的路航大队长来了都未必比得过。 见女儿去厨房取汤,老袁浑圆的黑眼珠闪出诙谐的光彩,“我女儿这么优秀,大学里追他的男生不要太多,好多人都追到家里来了,最后全都铩羽而归,你知道原因了吧?” 程墉微醺的俊脸一派了然,“哪是铩羽而归,全都被喝倒,喝怕了。” 海量的袁小厨还展现了一把子力气,抬头看了眼太阳,她的酱发酵完,可以挪动下多晒点太阳,起身去搬酱缸,一百多斤的酱缸,不等程墉上前帮忙,袁圆拦腰抱起大肚坛子轻松地把酱缸从东厢房移到了西厢房。 老袁悄声问程墉:“铁不铁?” “铁!” 做人要厚道,不能老坑人,老袁尽告知义务将女儿的真实一面透露给程墉,吃饱了功成身退,不坐这碍事,跑出去找阿公们下棋。 饭吃完了,程墉总算能帮把手,帮袁圆收拾完桌子,重新擦干净桌面。袁圆端来一壶蜂蜜渍过的糖桂花解酒,两人边喝茶边享受微醺后的放松一刻。 程墉放松完,注意力回到身边的姑娘身上,小姑娘单手托腮,眼神放空,显然放松得很彻底,看她甜美的外表谁能想到她是这样的女汉子? 他看到袁圆第一眼就给出了气质洒脱的评价,只是没想到小姑娘的洒脱是女汉子式的洒脱,仔细想想一点都不违和,还有些可爱是怎么回事? 头顶的桂花已经落尽,树上一颗干瘪的桂花籽掉在袁圆头上,程墉抬手想帮忙拿掉,又觉得这么做有种‘闺房之乐,甚于画眉’似的暧昧,不适合他俩当前的状态,犹豫了一瞬,见对面姑娘顺着他的目光猛地给自己脑袋来了一巴掌,嫌弃道,“程墉你不行,打蚊子一定要稳准狠。” 程墉:“……” 小姑娘边晃脑袋边抱怨,“岛上就一点不好,蚊子跟生化武器似的,大白天就敢出来咬人,活该被灭。” 程墉想起外婆的原话,人是经验动物,但人也不能一味地按照自己的经验行事,你的婚姻观太落伍,一下子捅破窗户纸直奔结婚的爱情最没意思,爱情最美妙的地方就在于,朦胧状态下的小悸动和小暧昧。 可他面对的是个暧昧绝缘体,外婆估计也想不到吧? 程墉笑声低沉,笑够了开口,“钢铁直男部队最多,其实我也是。” 说话牛唇不对马嘴,袁圆严重怀疑他在影射她的铁女性格,弯起嘴角假笑道:“你和我加一起等于什么知道吗?” “不知道。” “铁轨。”钢铁直女勇于自嘲。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