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的,三哥,三哥也是你烧死的!蘅娘,你莫要慌张,谣言止于智者,我相信事情的真相并非是这样的。” 柳蘅听了,瞬间就猜到了这流言的目的了,外祖母这是眼见不能靠王重留住自己,便想让自己背上火烧外祖家置表兄与死地的罪名呢。当真是半点慈爱之心也没有。柳蘅再想到姜太夫人平日里说着对自己阿娘与自己的疼爱,只觉得讽刺,置于被子下的右手攥成了拳头,指甲都快将掌心给刺破了, “多谢表姐,我知道了。”柳蘅实在不想多说什么了,卸了力软了身子躺回被窝里,藏起了脸。 王怡华见状,眼中飞快地闪过了一丝愉悦之色,起身道:“蘅娘别多想了,好生歇着吧,想来二叔母会处理乱嚼舌根的仆妇的。” 待王怡华走了,柳蘅才重新从被子里起身,忍不住抓起了床榻边小几上的杯盏砸在了地上,冷声道:“真是欺人太甚!” 而此时,冀州城南门外,柳家遣来冀州接柳蘅的一行人才冒着丝丝细雨,缓缓地进了城,为首的乃是柳家大郎,柳赞的三子柳钧,其余的则是柳家的家奴与送给王家的礼物。 柳钧才过十九岁,尚未娶亲,性子有些迟缓,故而读书习武俱都平平,只听着长辈的吩咐理些事而已,并不被长辈看重。若非如此他也不会被派来千里之外的冀州来接柳蘅了。 “三郎君,我等是先去客栈歇息梳洗一番后再去刺史府,还是直接去刺史府?”家奴中的管事,柳府大管事的二孙子高平出声问道。 柳钧本就是第一次出门,笑对高平道:“你说该如何呢?我听你的就是了。” 高平心里如何想不得而知,面上却是不敢丝毫的放肆,躬身道:“我等在路上已经因雨天行路耽误了一些时日,以奴之意,还是直接去刺史府。既然为姻亲,也不怕失礼了。” 柳钧笑着点头,又吩咐了一声,一行人直接往刺史府而去。而也是柳钧与高平的这一决定,将柳蘅自目下进退不得的困境地里救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看牙了,好痛~~~提前更新……求评求安慰/(ㄒoㄒ)/~~ ☆、绝地之反击 刺史王沉之正听着属官说着州府内流民四起之事,听得仆从来报说家中出事了,就匆匆回了后宅。当看着榻上坏了一张脸的嫡女,再看素来端庄自持的妻子满脸的泪水,听了儿子说了女儿受伤的由来,当即就怒了,“七娘这小畜生真是死有余辜!她平日里不声不响的,一出手就狠辣如此,定是早就存了怨恨之情的。哎,现在最要紧却是曾尚宫那里,一个月之后就要带人入长安了。虽还有六娘,就是个庶出的,造化有限……” 杜氏见丈夫还只顾着女儿甄选之事,心里又气又寒心,冷声道:“你居然还想着甄选?九娘这个样子,都是大房造的孽,你就不想想如何出这口恶气吗?就不想想九娘的将来该怎么办?哪怕她的出身在好,这容貌有了瑕疵,还能嫁到什么人家去呀?她可是你我唯一的嫡女呀!” 王沉之却是踌躇起来,半晌才道:“七娘并非大嫂所出,今日这情形也非大嫂所想的,你看三郎都没有了呢。且大哥盛年早逝,如今两房如一房,你何必牵扯过甚?” 杜氏气得胸部不停起伏,脸色都变了,知道不但丈夫是这样想的,只怕婆母姜太夫人也是这样想的,知道此时争吵无用,还不如忍一口气暂且放过郑氏,先除了害了女儿的罪魁祸首为重。 她深深地呼吸了下,才尽量平静地道:“这么多年里我待大嫂、侄儿侄女们从不敢有半分怠慢,你也是知道的。只是这次七娘所为,实在是太过了。若是九娘下半辈子不好,而七娘还好好的,我是如何是不甘心的。” 王沉之松了口气,点头道:“这是自然,不需你说,母亲那里也不会放过七娘的。你好生照顾九娘,我先去母亲那里,大嫂一直闹着要蘅娘给三郎偿命呢!” 王沉之说着摇了摇头,一脸愁容地出了屋。留下的杜氏却是一脸的晦暗之色,郑氏!真是半分脸面也不要了! “二夫人,前头传来消息,说是柳家三郎君到了。”郭嬷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