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后,秦谂很少下楼。蓝时好几天没回来,管家说年关了,应酬多。 听了,秦谂也只‘嗯’一声,决不多问。 别墅就只有她、管家和司机老胡三个人。平日也不觉得有什么,在伴有浓郁年味的年末,随着壁钟一下又一下敲响,秦谂鼻子发酸。她想起乡下的母亲和小弟,想去和他们一起过年,又担心让他们知道她的情况。 文锦也来关心她,说她手头上有些闲钱可以给她周转。秦谂说不用,也没敢对文锦说实话。 农历25这天,天气稍有好转,文锦约她去她家吃饭。 见到文锦,她瘦得没型了。 “你怎么?” 文锦无所谓:“失恋后遗症,没什么大不了。过段时间就好了。” 话哽在喉里,无声地望着文锦。 “别安慰我啊,我会哭给你看。”文锦拍着她肩膀开玩笑说:“唉,我说失恋的人是我,你看起来比我还要难过,为哪般哇。” “你别这样,难过就哭出来。” 文锦仰头,笑得惨淡:“我干嘛要哭,为那样的人不值当。” 文锦说着说着忽然哭起来,秦谂默默地递给她纸巾,她自己也难受。文锦哭了一会儿又笑了,就好像刚刚还下着雨,忽然又放晴一样。秦谂已适应乍暖乍寒的她,无声地望着她。 文锦擦着泪说:“我心里难受。” “我知道。” 文锦用脚丫踢她,似心怀不满:“什么叫你知道?都不安慰我。” “你不是说安慰最没用吗。”秦谂用她的话回敬她。 文锦嘟嘴,红着眼哼哼唧唧:“没良心。” “良心够用就好了,多了无益。” “你这个人……”文锦用手点她下巴,话锋一转,犀利地问:“为什么拒绝我的钱?你要知道我骗这点钱不容易。” 秦谂了然于心:“池森给你的吧。” 文锦惊讶:“咦,你怎么知道?” “你也就用他的心安理得。” 文锦恨恨地哼道:“我是拿我应得的,跟他这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你过得好就好。” “当然了,我要过得比他好。”文锦兴起,捏捏她耳朵,心情畅快,哪里还看得出刚才还为情哭泣。她说:“上次送我的那个男同学怎么样?条件不错,人长得也不错。” 文锦最爱干牵线搭桥的事儿,秦谂警惕:“你想干嘛?” 文锦吊儿郎当地勾着她肩膀笑嘻嘻:“能干吗啊,看他人不错,想着你也单着,不如凑一对。” “你也单着。”此刻,秦谂也不担心会勾起她伤心事,提醒她说。 “话是这么说,可我和池森不是还没断干净吗,总不能一脚踩两船对吧。”文锦向她抛媚眼,“怎么样,考虑下吧,人真不错。” 秦谂想,周至的事还没揭过又来一个,除非她嫌自己活得太舒服。她毫不犹豫拒绝:“不用,暂时不考虑个人感情问题。” “真不考虑?”文锦略失望。 秦谂避开她的眼睛,“嗯,暂时不考虑。” “工作还顺利?” “还好。” “对方是谁啊,人好吗,帅吗。” 秦谂心虚,更不敢看她,故意板着脸说:“又不是应征女郎。” 下午,她和文锦出去逛街,顺便给母亲寄钱。文锦说:“又在我面前扮演孝女,故意刺激我吧。” “又不是不让你扮演。” 文锦哼哼。 “还和阿姨僵着呢?”打款后,两人挽着手走在街上。 风很大,大衣也挡不住寒气。 “我又没做错,她总说我好高骛远不实际。我爱池森怎么就成了好高骛远?我就单纯的爱他那个人也有错吗。” 秦谂怕她掉眼泪,顺着她说:“你没错,错的是时间。” 文锦又文不对题地感叹:“好冷啊,冬天了。” 秦谂望天,这不是废话。 两人走向百货大厦,在出入口,文锦撞上迎面走来的一对男女。秦谂看清对方面孔时,一张小脸顿无血色。文锦还不知情恨恨地骂对方不长眼睛。 周至身边的女伴也毫不客气回击,周至看着秦谂。 秦谂惧意陡升,扯着文锦想快些离开是非之地。 周至注视着她,“秦小姐,我们还真有缘啊,你说怎么办?” 秦谂手心冒着冷汗,她也想知道怎么办?为什么总会遇上这个人,一次、两次。 她不说话,拉着文锦就走。 走远了,周至身边的女伴冷笑一声:“别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