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了半天,童可可才回来。她说:“也该走了。” “我送你。” 童可可看了看他,想着以后这样的机会不多,点头:“嗯。” 车上,童可可偷偷撇他好几眼,欲言又止。他的沉默刺痛她,也令她十分担心。 迟疑了好半天,她鼓起勇气说:“其实女人也挺讨厌的,明明在乎得要命,却拉不下该死的骄傲。” “你回你妈家还是自己公寓?” “四哥,你们坐下来好好谈一谈。” “你什么时候也干起拉皮条的事情来了?这可不像你的作风。” 童可可讪笑。 到她家楼下,童可可犹豫了数秒,还是再次重复:“你打电话给她吧,我不再是阻碍。” “她不是非我不可。” 童可可侧首,他的侧脸近在咫尺,他的心呢。 她从未走近过,即便他们配偶栏表明彼此的身份。她腹诽你非她不可呢。 蓝时驾车回去,才拨那组不常拨打的号码。提示无法接通,想了想给池森打。池森接起来,好像在闹市区。 池森问:“阿时啊,什么事?” “在外面?” “是啊。”池森正护着唐文锦,深怕她被人撞伤,“怎么了?” “陪她?” 池森抱怨:“可不是,今天本来要陪xx吃饭,结果姑奶奶发脾气,这不生意都不要了。” 抱怨的口气,瞎眼人都能听得出他甘之如饴。 蓝时若无其事地问:“她不是有陪同吗。” “你说秦谂啊,她好久没来了,听我老婆讲她忙得很。” 蓝时微微皱眉,哼了声,干脆利落挂了。 池森还对着手机‘喂’,最后发现对方已经挂断了,嘀咕:“又疯了不成。” “谁呀。” “还能有谁。” 唐文锦眨了眨眼睛,笑嘻嘻地问:“蓝时?” “嗯。” “又找你喝酒?”她心怀不满。 “没什么。对了,秦谂最近都忙什么,好久没见她来找你了。” 唐文锦抱怨:“我也不知道啊,每次约她,不是上课就给人作图。” “作图?” “嗯,她很厉害的。不过她现在又上什么培训班来着,你说一个女孩子,那么拼干嘛。” “是吗。”池森想得更多了,蓝时很少主动关心人,尤其是一个不相干的女人。那人向来怕麻烦,当初答应留下秦谂,他就感到事情古怪。虽说初看,秦谂身上有点那个人的气质,相处下来完全两个不同的性格。最重要的,还让她住进西山,那栋别墅还是他大四那年大赚了一笔买下的。有一次几个朋友去西山聚会,他喝醉了,然后说本来打算当做婚房的。 那个时候他才知道,蓝时真的受伤了。 提起蓝时,唐文锦又问:“你说他什么意思啊。” “嗯?” “就是他为什么离婚,他有说原因吗。” 池森捏着她的小手,笑了:“你没机会。” “无聊。” “他没说,这种事情也不好问。” 唐文锦嘟着嘴:“谂谂……” “她比你聪明。” 唐文锦不乐意了,瞪他:“你什么意思?” 池森懊恼,心想孕妇何止难伺候,简直要他两条命。又一阵伏低做小,才把大小姐哄高兴。 时间又过了一周,培训班的负责人打电话给管家,管家又打电话给蓝时,蓝时才知道秦谂已经有十来天没去上课了。她的手机依然处于无法接通状态。又去公寓,除了桌上的一串钥匙,不留只言片语。 她不打招呼就这样走了?蓝时有种被人摆了一道的感觉,不过想想倒也像她的风格,不敢面对或无力面对,干脆选择做缩头乌龟。 他在公寓抽了两根烟,思路渐渐明朗。尤其那天秦如是幸灾乐祸,她早就知道了。 他并不急着去求证,也不会拉下脸面去干这种事。 这天,方梅女士让他回去吃饭,说他表姐夫从国外回来了。 蓝时早早赶回去,方梅女士说他们在书房。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