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一了百了。” “王爷最近戾气太重了,若真有一日王爷荣登大宝,可不能用这种方法治国。” 周大夫倒是什么都敢说,说得也面不改色心不跳,有这样的父亲,也难怪周菁敢那般在贤王府作威作福。 赵殷闻言,沉吟片刻,立刻换了副和蔼可亲的样子:“周大夫多虑了,若本王他日真有那个机会,必然做一位仁义明君。” 周大夫微微颔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天牢中聂氏余孽翻供反咬一口的事,未必可以置太子于死地,太子说不定早就知道这件事。” 赵殷看过去,挑眉道:“哦?依周大夫之见呢?” 周大夫:“太子必然有后招,依老臣之见,王爷不如做个顺水人情,由您亲自为太子平反,打太子一个出其不意,也给皇上留下个好印象。毕竟,皇上跟太子父子情深,这次的事不一定会对他的地位造成太大影响。这样做,利大于弊。” 赵殷皱起眉,似乎有点不愿意。 周大夫道:“王爷,小不忍则乱大谋,若不这么做,恐怕会被赵琛黄雀在后。” 赵殷捏紧茶杯,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头。 “那便劳烦周大夫为本王准备些证据和由头,明日早朝,本王便帮太子这个忙。”他饮下茶水淡淡说道。 周大夫站起来施礼道:“那是自然,今日时辰不早了,老臣先告退了。” “周大夫慢走,爱妃,送送岳丈。” 赵殷叫了这一声“岳丈”,是在强调他与周大夫的关系,两人对视一眼,周大夫慢慢离去。 周菁与周大夫都走了,赵殷便抬脚去了孟柔住的地方。 这里寥落非常,十分清冷,还不到腊月,树上便只剩下枯枝。 赵殷又莫名想起了孟苑,孟柔出来迎接时,他脑中浮现的是她的模样,想起她看到自己受伤反而吐了,他就非常窝火,可窝火之于,又有点无可奈何。 听见通传,孟柔急忙出来迎接,赵殷挥挥手:“起来吧。” 孟柔谢过,起来,与赵殷一起进屋。 赵殷受了伤,孟柔看出来了,要上前嘘寒问暖,赵殷却直接道:“不必假情假意。” 孟柔愕然地看着他。 “你那副样子,本王看得累,你装的也累。孟柔,你是太子妃的姐姐,虽不是嫡出,却也还是有这份关系在。你没事的时候,多去东宫求见一下。”赵殷叠起双腿道,“若是哪次准了,说不定可以见到太子呢?你不是一直挂念太子吗?” 孟柔慌了,立刻跪下道:“王爷明鉴,妾身从不曾觊觎太子殿下,妾身是王爷的侧妃,自然一心一意只为王爷,妾身的真心日月可表!” 赵殷牙酸道:“行了,本王又没打算怪你,你忙着解释什么?”他斜睨着她道,“你若真觊觎太子,也不是没有法子。” 孟柔难以置信地看着赵殷。 “若本王助你与太子见面,你可有本事拿下太子?又或者,拿不下人,也发生点什么。”赵殷弯下腰凑近她的脸,“放心,本王绝对不会怪你,若你能俘获太子的心便是最好,即便不能,闹得太子与太子妃不合,也算帮了本王大忙。” 孟柔欲言又止。 “这件事于你和本王都是件好事,你既不心悦本王,本王也不喜欢你,如此各得其所,岂不快哉?”赵殷问着,微微笑起来,笑得三分邪气,七分俊秀,与赵琛的英俊,是完全不同的两种。 东宫中,孟苑并不知道赵殷和她的长姐在计划什么,她正躺在床上任由赵琛作为。 “这样真的可以?”孟苑看着自己腹部的手不确定地问。 赵琛认真说道:“自然,苑苑不信为夫的功夫?”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