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泪水渐渐滑落,明明就没有如何的折磨她,可这句话听在她的耳里,却觉得比身体上的折磨还要令人苦痛,千倍百倍一般的凌迟着她的心。 思绪又会想到了那一年那一夜。 她无力的挣扎,无力的祈求,却换不回来闫旭的半点同情。 那么多的男人,那么多恶心的面孔,一个又接着一个,一夜的折磨,糜烂的味道,始终在她的感官处挥之不去。 他说:“陈可辛,你真恶心!” 毫不留情的离去,她声嘶力竭的哭喊,留给她的只是背影,甚至连脚步的停顿都没有。 她的心渐渐冰冷,渐渐麻木。 漫无边际的黑色,她早就已经在地狱。 满眼的猩红色,血流成河,她流失了她的第一个孩子,也是最后一个孩子。 痛的她几乎在病床上下不来,也就是那一刻,她已然变成了如同恶魔一般的存在。 生活在黑暗里,再也无法挣脱出来。 听到陈可辛略带沙哑的声音,全然不复当初的甜糯,闫旭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一些,冷声道: “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还没有死?” 早在金鹰节上,他就以为沈姒绯会弄死她的,正好他也厌恶陈可辛的紧,索性也就不再去管,现在在这里看到陈可辛,闫旭自然是下意识的就想要跟陈可辛撇清关系,说出来的话自然是狠毒的很。 陈可辛的身子开始剧烈的抽搐了起来,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就像是这床单一般,几乎就要融入进去。 怎么还没死…… 她忍不住冷笑了起来,带着绝望痛苦,原来他早就是这般的厌恶自己,恨不得自己去死。 她活着,反而让闫旭觉得碍眼,更让闫旭恶心,她……何必活着呢…… 眼泪不停的滑落,顺着脸颊掉落床单中,她不停的咳嗽着,她的心疼痛的无法自已,为什么,为什么老天对她是这般的残忍! 一直站在一旁看戏的姚月雅,找了一个沙发坐下,面部线条优美,带着尊贵的气质,笑容恰到好处: “谈谈吧,陈可辛你不是一直想要看看闫旭么,这次我帮你把人找回来了,你有什么话就说吧,不然以后恐怕是没有机会了。” 陈可辛停止了眼泪,开始低低的笑了起来,眼睛直扫向闫旭,里面是深情,是爱恋,是无法言语的痴缠。 渐渐的,她的眼神变得空洞,思绪流转,语气里是淡淡的自嘲: “旭,你知道么,刚开始接近你的时候,我确实是抱着嫁入豪门的愚蠢想法,那时候的我,觉得只要攀上一个富家子弟,我就能够摆脱我的家庭。 我生活在一个恶魔一般的环境里,我的父亲嗜酒,我的母亲嗜赌,在他们的眼里,除了这两样,没有任何一件东西是重要的,这自然包括了我和我弟弟。 从小到大,我和弟弟挨了不知道多少毒打,只要她们稍微不顺心,我们就会难逃厄运,甚至我妈在输了钱以后,经常拿我抵债,小时候我是帮人干活,等长大了,容貌出来了,他们就会想着如何欺负我, 但也不知道该不该庆幸我的母亲贪钱,她觉得我这样的样貌,应该卖个好价钱,所以她每当抵债的时候,都会再三的告诉人家,不能够碰最宝贵的地方,所以那时候我的处女还能够留下来,只不过其他地方,早就是肮脏的令我都觉得自己恶心。 遇上你,我把自己给了你,我不后悔,你是那么的完美,那么的令我着迷,甚至我把我所有的寄托都放在了你的身上,只要你愿意要我,天涯海角我也跟定你…… 可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