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上身。” 杞子战战兢兢,想到方才那恍若天神一般的人物,忙低头:“奴婢对天发誓,一个字也不会说出去。” 及至回到林府,杨夫人正翘首以盼,忙接了入内,详细询问在东宫的情形。 西闲应答自若,并无纰漏,又说太子妃盛情相待之类。 杨夫人听罢长吁了口气,这才放了心。 突然于青青道:“西闲,你的耳环呢?另一只怎么不见了?” 西闲一怔,忙举手探去,果然,右边的还在,左边一只却不知何时不见了。 杨夫人也忙道:“我竟没留意,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可是不小心丢了?” 西闲也懵住了,细细回想,竟一点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不见了的,更不知是在东宫丢的,还是马车上,亦或者其他地方,偌大京城犹如茫茫大海,要找自然是不可能了。 这一对耳珰是苏霁卿所赠,西闲是尤为珍爱的,自打得了后统共戴了两回,第一次是去东宫赴宴,今日因要去谢恩才特意戴着,谁知竟丢了。 西闲又是心惊又是心疼,忙叫了杞子跟奶娘,让他们先把府里这一段跟门前地方仔细找找,心里还存着那么一点失而复得的希望。 于青青看她不舍,便笑道:“嗐,这有什么,也值得心疼的?这原本还算是稀罕玩意儿,可如今妹妹已经得了太子妃的赏赐,又是金花,又是那么长的一大串海珠,一颗足有这个的两三颗大呢,索性拆下两颗来叫人做成耳珰,岂不是好?” 西闲心里仍竭力在寻思究竟丢到哪里,无瑕理会。 杨夫人忙道:“又说胡话了,那是太子妃所赐的物件,怎好私下拆了。” 杨夫人也知道西闲舍不得,便把今日苏舒燕来过一节说了,又道:“不如明儿你去苏府也瞧瞧她去。” 西闲握着仅剩的另一只耳珰,心不在焉地应了声。 这日东来回来,也问起西闲去东宫的事,于青青说了,又道:“原来那苏家的丫头也得了娘娘的赏赐,我看过她戴的那镯子,啧啧,总也值个千儿八百的银子,看着比贤丫头那珠串还名贵呢。” 东来道:“你不是不知道,先前苏家的那件事是太子亏办了,给他们点赏赐也是安抚之意。” 于青青忙问:“给他们家是安抚,那为什么又给贤丫头呢?且我听苏丫头说他们家里其他人都没得赏,怎么反而咱们家里我跟母亲都得了?” 东来皱眉想了会儿,也不能确实,只猜测:“兴许……是因为西闲以后要嫁到苏家,所以太子给太子妃把她当作苏家的人了。” 于青青也觉着有道理:“那咱们家还是跟着苏家沾光了呢?” 东来嗤地一笑,突然想起一件事:“方才我回来的时候,远远地看见一个人影在咱们家门前转悠,我瞧着倒像是霁卿似的,本以为他要来咱们家,可我要招呼他的时候,他却反而快快地走了。” 于青青问:“你是不是看错人了?” 东来想了想:“像是没看错。只是若真是他,怎么竟过门不入,也不知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于青青道:“能有什么事儿呢,照我看不过是血气方刚的,想你妹妹了又不不好意思,叫我看,还是提早给他们两人定了婚期,免得夜长梦多。” 东来听见“夜长梦多”四个字,隐隐刺耳,回头看了于青青一眼,却也知道她向来口没遮拦,就也罢了。 苏家。 苏霁卿给二哥苏霖卿拉着,苏霖卿道:“我知道这件事亏了你,你心里不乐意是该的,可是胳膊拧不过大腿,何况人家已经给足了咱们面子了。” 送人到了苏郎中的书房门口,苏霖卿又悄声道:“父亲好像不大高兴,你记得别冲撞了。”抬手在他肩头轻轻一拍,“大丈夫何患无妻?想开些。” 苏霁卿一声不吭。 二公子推门进了书房,行礼道:“父亲,三弟回来了。” 苏郎中瞥了苏霁卿一眼,问道:“你去哪里了?” 见苏霁卿不回答,苏霖卿带笑道:“我在会宾楼找到了三弟,原来是给几个相识绊住了脚。” “没问你。”苏郎中皱眉,又道:“你出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