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亲眼目睹过。” 关潜睁大双眼,武官道:“瑛姬回来跟王爷重逢,我是在旁边的,后来瑛姬带人进祁山,又在王爷跟前跳崖,我也是远远瞧见了,唉!” 两人说到这里,就见镇北王的谋士段先生走进来,看关潜在场,忙过来见过:“小公爷也在?” 关潜忙跳起来回礼。段先生道:“是在说什么?” 武官道:“小公爷问瑛姬的事,我才跟他说了。” 段先生“哦”了声,语重心长道:“瑛姬的确是个烈女,本来我想劝王爷,把她的英勇之举公告天下,以彰妇德,但瑛姬毕竟曾陷在匪巢之中,若是传出去,不免会有些宵小之辈胡言乱语,岂不是有损她的清誉,何况王爷先前因瑛姬之死痛不欲生……所以我才命知情的人三缄其口,不许他们乱传,免得又影响到王爷。” 关潜看着段先生,想到雁北军回城那天赵宗冕的模样,怎么也看不出是一个“痛不欲生”的人。 段先生仿佛猜到了关潜在想什么,因道:“王爷毕竟是堂堂男儿,自然不会像是妇人一样哭哭啼啼,他看似百无禁忌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实则心中是重若千钧的,这份纠结于心的苦痛,只怕无人能够理解,也无人能够窥探安抚呢,唉。” 就在关潜为自己所听见的目瞪口呆的时候,在镇北王府里,赵宗冕把西闲拥入怀中,满面喜欢,至于心里是不是有“重若千钧的苦痛”,则是无从知晓了。 “其实这玉美人再好,始终不如小闲,”赵宗冕在西闲脸上亲了两下,“知不知道这两天我多想你?” 西闲道:“王爷,你不是要跟我说瑛姬的事吗?” 赵宗冕道:“她的事……还是不听为妙。” 西闲问:“为什么?” “她的事有些复杂,我怕你听了又不受用。” “王爷不告诉我,”西闲转头望着赵宗冕,“是想我从别人口中得知吗?” 赵宗冕看了她半晌,笑着说:“小闲很知道该怎么要挟我。” 正如张素华所说,瑛姬原本是流民,毫无根基。 当初之所以能跟了镇北王,也是因为赵宗冕的雁北军将屠杀瑛姬村落的贼寇赶跑了。瑛姬性子倔强,从此后竟认定了赵宗冕,口口声声要以身相许。 因她毕竟姿色过人,又如此主动,赵宗冕便笑而纳之,就此竟十分宠爱。 在王府里的那名侍卫,其实是瑛姬的旧识,曾跟瑛姬是同一个村子的,之前便爱慕于她。本以为瑛姬死在了那场屠村中,谁知竟在王府中遇见。 这人旧情难忘,便频频偷偷地跟瑛姬接触,瑛姬因为一颗心都在赵宗冕身上,心无旁骛,只不过毕竟是同村的情谊,所以跟他见过几次。 谁知就给张夫人瞧见,又阴差阳错地中了人家的设计。 事发后,那侍卫原本已经逃走了,听说瑛姬给关押在柴房里,他便利用对王府的熟悉,夤夜偷偷地把人救了出来。 侍卫本想跟瑛姬从此远走高飞,可是瑛姬不肯跟他走,一心想等赵宗冕回来,侍卫急怒之下便道:“你看看你的样子,镇北王还会要你吗?” 瑛姬愤怒之下,竟买了一副堕胎药想要一了百了,幸而侍卫发现的早。 但也因为这样,侍卫明白了瑛姬的决心,心灰意冷,竟不辞而别。 谁知就在侍卫去后两天,盘踞祁山的贼寇下山,恰看见了瑛姬,便将她掳劫了去。 西闲在听赵宗冕说到瑛姬买药的时候,果然心里很不舒服。忙低下头,在肚子上轻轻地揉了揉。 赵宗冕早就停下来:“我说了你不适合听这些,还要听吗?” 西闲虽然有些喘不过气来,却仍是点了点头。 可是望着赵宗冕平静之极的脸色,西闲不禁问:“王爷……瑛姬、像是真的喜欢王爷,才能对王爷这样的死心塌地。” 赵宗冕笑笑:“女人啊,喜欢你的时候,什么都可以为你做,把心掏出来都行,不喜欢的时候,就不知道了,兴许还要你的命呢。” 西闲觉着这话古怪:“王爷在说谁?瑛姬吗?”见镇北王不答,西闲说道:“其实何止女人,男人不也是这样吗?” “男人可不一样。”赵宗冕回答。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