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宗冕道:“我最近还真的不喜欢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 陆尔思道:“如果殿下怀疑我另有居心,大可不必。殿下大概不知道,我从五年前来雁北第一次看到殿下,就已经倾心于您,明日您就要上京了,我自知无法跟随,就算只有一夕之欢,我也……” 赵宗冕皱眉:“你是疯了?自己这么糟蹋自己?” 陆尔思低头轻声道:“我只是心甘情愿的,只求殿下怜惜。”她温声静气,垂首默然的样子,又让赵宗冕想起了那个人。 他情不自禁地喉头一动。 陆尔思缓缓挨到他身边:“我实在不忍看殿下如此痛苦……” 暖玉温香近在咫尺,赵宗冕却猛地抬手,陆尔思猝不及防,直直地跌了下榻。 “殿下!”她回头。 赵宗冕并不做声,只翻身躺倒。 陆尔思眼中含泪,这个人她暗暗地迷恋了数年,但他身边的女人虽然多,偏偏她不能做其中的一个。 他看似风流多情,实则这样薄情绝情。 “是因为侧妃?殿下对侧妃是真心的?”陆尔思问,泪悄然无声地滑落,她有些不甘心。 赵宗冕不答。 陆尔思抬手擦了擦泪,站起身来,往外走了两步,又回头道:“那天在我们府里,如果换了王妃被挟持,殿下也会不惜自残相救吗?” 赵宗冕还真的想了想:“不会。” 然后他说:“你走吧,不要在这里自作聪明,本王的确喜欢过林西闲,但也就那么回事罢了,等回了京城,自然还有更好的美人等着,只怕再过一阵子,本王连林西闲到底是谁都忘了。” *** 已经入冬,但古镇的冬日,却别有一番滋味。 这天日色很好,也没有风,照的整座镇子暖洋洋的,仿佛春天提前到来。 一只猫不知从哪里跑了来,趴在墙头上伸长了身子睡懒觉。 西闲叫阿芷放了个摇篮在廊下,把泰儿抱了出去,让他晒晒冬日的太阳。 泰儿在襁褓里,左顾右盼地打量了会儿,大概是阳光正好,慢慢地有些朦胧之意。 正在此刻,隔壁传来三两声琴音,响了会儿又停下来,毫无规律。 相处了这两个月,西闲也有些摸清了尹西园的脾性,这琴音乱弹的时候,就是西园先生在寻思他的戏的时候,这会儿是绝不能去打扰他的。 倒是那只猫,歪头往那边瞧了眼。 西闲见泰儿睁大了眼睛,怕他哭叫,便轻抚他的小脸,低低哼着曲子安抚。 泰儿转过头,望着她便笑。 望着小孩子这样可爱的笑容,西闲的心也像是融化了,她注视着泰儿的脸,觉着就这样安安静静地看上一辈子也不会觉着厌倦。 假如这会儿还留在王府里,又哪里能够有这样静谧美好的时光。 如此过了一刻钟,泰儿安安稳稳睡着了。 身后却传来细微的响动。 西闲回头看时,却见原本趴在墙头的那只猫躬身站起,伸了个懒腰,爪子抓着瓦片,发出了碎响。可让西闲意外的,是在猫的旁边还趴着一个人。 尹西园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的,两只胳膊叠在墙头上,这会儿大概是因为讨厌那只猫弄出响动,就挥手想把它赶走。 那只猫却不紧不慢地走过来,不避不让地踩着西园的手臂,倨傲地离开了。 尹西园扭头,满脸的匪夷所思。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