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此人根本不能以常人来论。 赵宗冕道:“怎么了?” 西闲道:“臣妾、臣妾身上不便。” “怎么不便了?”赵宗冕诧异,“早上还……” 西闲知道他的心性,未免他又以为自己是故意推搪,便咬了咬唇,低声道:“身上疼的很。” 赵宗冕愣了愣,轻抚她的脸看了会儿,见她眼角微红,眼中蕴着薄泪。 她向来冷静自持,绝少在他面前流露如此脆弱的模样,可见是真的无法忍受。 赵宗冕喉头动了动,这会儿才后知后觉。 赵宗冕哑然:“你、你怎么不早说?” 西闲低下头不吭声。 赵宗冕抬手,指腹在她眼角轻轻掠过,察觉指尖一抹湿润,他的心也即刻软了几分:“好了好了,知道了。是我一时忘了……让小闲受了委屈。” 他索性把西闲抱起来,仍送回榻上,出外叫了个嬷嬷,不知吩咐了几句什么。 不多会儿外头有太监送了些东西进来,赵宗冕拿起来瞧了会儿,仿佛中意,才回来对西闲道:“朕给小闲敷药好不好啊?” 西闲这才明白他方才是吩咐人拿药:“不敢劳烦,臣妾自己就好了。” “那岂不是又累了你?” “臣妾叫阿芷跟阿照亦可。” 赵宗冕笑看她道:“有时候你冷静聪明起来,叫人觉着害怕,有时候却又傻傻的让人怜惜。” 西闲正懵懂,赵宗冕望着里头熟睡的泰儿道:“这小子一天大似一天,以后可不能再跟你同睡了。” 最怕听见这话,西闲心头一颤,无言以对。 赵宗冕拿了两个玉瓶放进西闲怀中,自己把她抱了,仍折出此处,到了东暖阁。 “乖乖地别动。”赵宗冕吩咐了一句,便将西闲的衣裳解开,却见除了颈间几点莓红外,脖颈往下,亦零零星星三五分布,犹如雪地里的红梅,红白相映,又叫人看了浮想联翩。 只是往下,却瞧见纤腰两侧也胡乱留下了些青紫的痕迹,赵宗冕看的怔住,几乎不信是自己所为。 他看一眼西闲,却见她右臂抬起,遮在脸上,轻轻地咬着唇。 赵宗冕俯身,把她的手臂轻轻挪开,却见西闲双眼紧闭,眼角仿佛还噙着些泪影。 此刻才懊悔起来,昨晚不该那样失控的。 赵宗冕在西闲脸颊上亲了亲,温声说道:“下次绝不会再这样了,只是因为……因为小闲太好了,所以情难自禁……” 西闲睁开眼睛看他,这会儿她本该说几句类似“能承皇上恩泽是臣妾的福分”之类,但心口涩涩的,终究说不出来,就只是含泪默默地看着赵宗冕。 赵宗冕忙道:“别哭别哭,”将她轻轻抱住,哄小孩子般抚着背道:“朕说到做到。以后真的不会了,好不好?” 西闲吸吸鼻子:“好。” 赵宗冕道:“知道小闲最好了。所以朕也最疼你。你别动,我给你敷药。” 西闲本怕他敷药是假,未免又纵情胡做,不料赵宗冕倒的确说到做到,将那散淤消肿的药膏倒在手心里,双手一搓,掌心的热力让药膏化开。 他宽厚的大手贴在身上,热力瞬间渗透,再加上他堪称温柔的轻抚揉按,居然有一种意外的舒泰。 足过了半个多时辰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