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醒来, 张开双眼的瞬间,却见枕边空空的……赵宗冕显然已经又走了。 西闲怔怔看着原本他躺过的地方,在反应过来之前已经抬手抚了过去。 刹那间, 昨夜的种种在心头浮现,西闲不知道自己的脸已经红了。 她几乎有些不太相信昨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跟先前那些两人的相处都不同。 那是一种全新的感知, 也让西闲隐隐地明白古人为何说“以胶投漆中,谁能别离此”,那种亲密缠绵, 竟到言语无法描述的地步。 正目光朦胧中,便听外头脚步声响。 西闲忙将搭在他枕头上的手缩回,仍装作熟睡的模样。 岂料外头因见她还没有醒,便低低说道:“这可怎么是好, 娘娘没醒, 太子爷也没醒……” 这是阿照的声音。 西闲正觉疑惑, 就听孙奶娘也暗暗道:“太子像是睡着了,可他从没有睡得这样沉过呀,按理说这时侯早就该起来了。” 西闲这才反应过来,忙掀开被子道:“泰儿还没有醒?” 才一动,仍觉着腰肢酸软难当,到底是有些不适, 只是比起上次却也算是一天一地, 不能相提并论。 外间听见动静, 忙来撩起帘子, 阿照脸色忐忑:“回娘娘,不知怎么,太子殿下至今还没睡醒,奴婢们……也不敢去吵嚷,不知到底怎么样。” 西闲忙披衣下地,到了偏殿,果然见泰儿睡在床上,脸色红扑扑的,睡容仍是甜美无邪。 见他神色正常,西闲略松了口气,便在旁边坐了,轻轻地叫道:“泰儿,泰儿是时候起了。” 小家伙仍是沉沉睡着,竟好像丝毫也没听见西闲的声音。 西闲本以为自己一叫泰儿就会醒来,突然见他这样反常,心也已经慌了。 “泰儿?”西闲俯身,手轻轻在泰儿脸上轻轻拍了两下,泰儿却仍是一声不吭。 西闲的心怦怦乱跳,浑身发抖,手指颤着在泰儿鼻端一试。 因为太过惊慌几乎产生了错觉,仔仔细细地定神,才察觉鼻息沉稳。 西闲又是安心,又是慌神,既然呼吸正常,为何竟然唤不醒? 这边儿她连叫两声,背后阿照早催促着太监去传太医。 西闲从未遇到过这种事,忙将泰儿紧紧抱在怀中,只觉着小家伙身体温软如常,只是不知为什么总是沉睡不醒。 终于太医先鸡飞狗跳地赶了来,上前先诊了脉,又打量泰儿的脸色等等,也诧异道:“太子的脉息正常,并不是有急病的样子,娘娘,请让臣再近一步看看。” 西闲本抱着泰儿并未放手,听了这话才松开手,仍让小孩子躺平了。 太医凑近了,先看了看泰儿的眼睛,又靠近了,突然惊的色变,回头问道:“谁给太子喝酒了吗?” 在场都是甘露宫伺候的宫人,闻言个个发怔,阿照忙道:“这是绝对没有的事,太子年纪还小,谁敢给他酒喝呢?” 西闲听见“酒”,说道:“泰儿之所以不醒,难道、难道是因为喝了酒?” 宋太医道:“娘娘且闻一闻太子爷的嘴角,明显是有酒气的。若是老臣判断的不错,太子并不是急病,也不是别的怪症,只是不知给谁喂了酒喝,太子毕竟年纪太小不能承受,所以……醉晕了。” 在场众人均都窒息,阿照急得说:“这个是绝不能的,就连昨儿娘娘带了太子去赴宴,我们也都看的好好的,别说是酒,什么沾酒的东西一样也没碰过。” 对于泰儿这样年纪的小孩子来说,酒水之类的跟毒物差不多了,如今宫内只这一个金疙瘩,又有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