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潜猛然抬头,知道他指的是自己:“但是,”咬了咬牙,关潜道:“那件事,那件分明是、私事。” 苏霁卿道:“小公爷,别再犹豫了,您知道什么,就跟我明说什么,就算是有一丝半点跟刺客有关的,那也值得一试呀。难道、你还信不过我?或者,你愿意坐视太子……” “别说了,”关潜制止了苏霁卿,“我告诉你就是了,我也……只能告诉你。” 虽然在那次进宫谢恩的时候,关潜给西闲的感觉,像是跟何蕊甚是“恩爱”。 但自从跟何蕊成亲以来,两人之间相处,却比顾恒跟陆尔思还要古怪。 正如关潜所说,两人从未圆房过,但这原因却并不只在何蕊。 成亲那天晚上,关潜回到洞房,揭开喜帕喝了交杯酒,这会儿关潜已经看出何蕊心不在焉。 等要脱去喜服安枕的时候,何蕊转开头去,竟是个拒绝之意。 其实关潜也正意兴阑珊,见新娘子如此,不由笑了声,居然也没去俯就,只也默默地和衣而卧。 这便是个开头了。 此后连日,两人也自然是形同陌路,何蕊并不来亲近关潜,关潜也不去碰她,如此而已。 宫内谢恩之后,回到府内,关潜对何蕊说道:“你想明白些,这毕竟是皇上赐婚,不管在府里是怎么样,出到外头,请夫人别丢了脸面。” 何蕊皱眉道:“我丢了什么脸面了?” 关潜说道:“在皇后娘娘跟前,夫人的架子也摆的很足,倒要我请才肯起身行礼。” 何蕊冷笑了声:“皇后娘娘?” 关潜看着她隐隐透出的不屑之意,眼神一变,但却并没多说什么,只是一笑道:“夫人……还是好自为之吧。” 何蕊并没有“好自为之”。 她把关潜的“笑”,以及不来碰自己,看做是“退让”。 章令公主的名声不好,关潜先前是个纨绔,虽然如今贵为礼部侍郎,但在有些人眼里,却也只是靠着裙带关系而上。 何蕊不知道自己嫁了个什么人,只先入为主的觉着是个无能之辈。 那天关潜从外回府,无意中听见何蕊跟贴身侍女说话。 何蕊正在说章令公主。 关潜在门外听了会儿,脸上似笑非笑。 又听何蕊道:“什么皇后娘娘,她也配称得上皇后,那种出身不说,先前在雁北王府的时候,竟给贼人掳劫流落在外,连太子也是在外头出生的,谁知道给贼人掳走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若是有气性的,早该一死以保清白了,她竟还觍颜回京,又成为皇后……” 那侍女道:“听说,最后还是咱们家姑爷把太子救了出来的。” 何蕊说道:“我不信世间竟有这样巧的事……” 她说到这里,突然又道:“现在的太子侍读,苏家三爷,当初可是在江南浪荡了好长时间,他先前跟皇后还是有过婚约的,听说……皇后有一段时间是跟他在一块儿,出双入对,犹如夫妇……” 关潜听到这里,脸上的笑才逐渐隐没。 侍女正惊愕:“小姐从哪里听说的?” 何蕊道:“自然是个可靠的人……”说了这句,便道:“好了,打水去吧。” 侍女答应着去了,关潜早让在了旁边,见那侍女离开后,才迈步入内。 何蕊正在卸妆,几乎没发现他进来,直到关潜说道:“先前没有细看,如今仔细打量,夫人也算是国色天香啊。” 何蕊吓了一跳,回头看时,微微冷笑,并不答言。 关潜道:“说来,当初母亲看好夫人的时候,我还觉着不怎么样,现在看来还是母亲眼光最好。当初你们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