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贵理惊讶地看着俞蘅,慢慢地挺直腰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俞蘅说:“我知道,所以我是很有诚意加入陆均先生的派系的,拿您做敲门砖是我目前能找到的最便捷的途径了,我的身家背景您都可以查。”是不是奸细细作,随便查。 “你、你让我缓一缓,你先回家休息吧,快开学了。” “好的,这是我送您的礼物,是自己做的,您收下吧。”俞蘅将手中的盒子放下,关门出去了。 等他离开,成贵理过了一会儿才低声说道:“胆子真大。”年轻人啊!想要什么就直说,直率得让人无法拒绝。 ——帮他递句话吧!成不成,看人事部门怎么取舍。 成贵理的想法很正常,一个热血地想加入派系的年轻人,是用不着惊动陆均先生的。 “天赋好,资质佳,如果真的能进去,以后做先生的专属医生之一,也是好出路。”说到底,他有惜才的心,周恒星又实在对他胃口。 想好之后,他舒出一口气站起来,拿起座机打电话,和儿子约好让他有空回家一趟。 “对,有事儿跟你说……这周回不来?那行,等你有空给我回个电话。”他不是一个会问东问西的父亲,儿子说没空,那肯定是先生那边身体又有些不好了,心知肚明就成,电话里他可不敢多问。 随手将弟子的礼物拆开,盒子包装是巧克力蛋糕,他最喜欢吃甜食了,在军事基地近两个月,早就馋得不得了。 结果一 拆,里头是黄色的符纸,一沓。旁边还有一张白纸写着“除秽符”三个字。 “哎哟,看起来很不错啊。” 成贵理是一个开放、兼收并蓄的老先生,他学医,也认同道家符纸的作用,在他看来,一味地否定是无益的,医学是科学地认知人体的手段,符纸是其它力量的载体。在前两年荔城事故之中,他开始研究符纸,不得不承认在使用符纸之后,病患的病情得到控制。 他儿子担任陆均先生的专属医生,陆先生因为荔城毒气入体,非常严重,这两年总是无法根治。有时候儿子压力太大还会诉苦几句,说是现在道门提供的符纸,质量大幅下降! 其他病患因为年轻,即使身上有秽气没有根除,也熬得过,陆均先生年纪大了,秽气除不干净,身体就一直好不了。 为了帮儿子,他也研究过符纸,这一沓符纸给他的感觉很好,看着盒子里的符纸,他不由得放缓了呼吸。 “成城啊,立刻回家,立刻!” 俞蘅自行赶高铁回家去了,刚在家休息几天,就接到了导师的电话。 “那是我自己画的,对。当然可以,如果他愿意的话。” “又要回学校了?”周母问。 “嗯,我这就去收拾东西。” 周母把一个盒子给他:“这是妈买的毒气隔离装置,你带上。”她在表姐家的美容院工作时间不短,拿薪水,新装置出来后她就买了一套,“那些太太们也用了,说效果不错,不会电人。” 俞蘅知道这是她攒钱买的,也不说自己有符篆用不着的话:“谢谢妈。”立刻就戴上了。周母看得眉眼含笑:“洗澡的时候解下来,如果出问题了就告诉我,能保修的。” 回学校的第二天,他就被专车送到某别墅,这里是陆均养病的地方。 进门前他先接受秽气检测,确认没有威胁才被领到陆均的卧室。 “你先看看,用道家的手段看。” “好。” 俞蘅走进门,陆均就躺在床上的凉席上,迎面一股浅浅的腐烂臭味。 他将身上的修炼来的气专注在眼睛上,“看到”陆均身体上秽气分布的区域详情。 太严重了!血肉器官里,都有秽气的痕迹,满身就是一个秽气灶,这样的情况能撑两年不死,肯定废了很多心血。 “拿纸和笔来。” 他在纸上画出陆均的身体,将各处秽气都标出来,又说:“陆先生的几乎所有器官都有秽气的痕迹,特别是心脏,已经全黑了。骨头也有秽气渗入……” 一通下来,就让在场的陆均心腹信服了,其中有一个年轻人忍不住问:“这些都是你看出来的?怎么看的?” 俞蘅看得出这是一个同道中人,周身绕着淡淡天地气机,于是笑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