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雨和画符。 “要维持这座山,需要的符纸太多了。” 俞蘅一一接受,得到了黄纸和朱砂,终于有条件可以自己实践画符了。刚开始的时候,画出来的质量都不太好,他也不好意思给李校尉他们用,于是藏起来,还是拿子兑换系统购买的符纸送出去。 慢慢的,他画的符纸进步了,某一天他夹杂了几张送出去,没人发现,再然后他用自己画的符纸交工,李校尉也没有来追差评,这让俞蘅很高兴,说明他的画符能力已经出师了。 在此期间,他也见到了山上的其他同道中人,比如黄道长及其一众同门弟子,一个自称法号容圆的大师和他的弟子们,还有一个同样也是云游道人的明鑫道长。接触得比较多的,就是黄道长了,对方亲自找他探讨过祈雨术,之后也偶有接触。 “我看陈道友修习的是青泷一派的道术?不不,也不全是,仿佛还有洛河一派的影子……” 俞蘅只能说:“我亦不知晓自己属于哪个派系,教导我的师傅自称云游散人,无门无派。” 黄道长摸摸胡子点头,没有再多问。这个小道友,施展的道术掌握的符咒,皆是中正之流,可看着又有一种生涩感,很明显没有经历过系统的教导,确实很符合云游道人的风格。 更深的交流就没有了。 很快,两年的时间过去,黄松山的情况却越来越差。首先,黄道长突然重病,护卫整座山的压力变大,其次,外面的尸气越发重了,黄松山就像沙漠里的绿洲,明晃晃地刺眼,僵尸活动越发往这里靠近,巡逻的人员数量不停增多。 唯一一个好消息,就是终于下雨了! 下雨持续六天后,俞蘅和黄道长他们都被这座山的老大,也就是李校尉的长官,也姓陈,被称为陈将军,请到议事厅开会。 黄道长的脸色特别差,俞蘅都怀疑他咳着咳着下一秒就会吐血,“黄道长,你可还好?” “咳咳,尚可,多谢道友关心了。” 陈将军坐在主位,环视一周后说:“这场雨能下多久,各位能给个准数吗?” “黄道长之前说过,认为这场旱灾是旱魃作祟,现如今降雨已有六天,莫不是旱魃已经被除去?” 黄道长咳嗽一声:“我已经掐算过,天机依旧混乱。” 容圆大师念了句佛号,摇头。 明鑫道长也摇头:“我不擅长推演一术,若黄师兄也不知,我更无从得知了。” 俞蘅:“……不知。” 他也很懵啊,请他来很奇怪的好吗?他难道还跟黄道长、容圆大师和明鑫道长地位相似?他应该和黄道长的弟子们处于同一等级的才对,这两年也没见自己怎么受重视啊,怎么今天将自己也请来了? 陈将军就沉默下来,过了几息后说:“劳烦各位了。”做出送客的手势。 俞蘅撑着伞走进雨幕里,明鑫道长追上来和他并列:“今日天气凉爽,陈道友是否有兴致一同赏雨品茶?” “恭敬不如从命。” 随着明鑫道长来到对方的住所,明鑫道长和他一样独自住一间房,似乎自己改建过,在门外搭建一处竹亭,四周垂着竹帘,放着炉子和茶具,他坐在竹垫上,看着明鑫道长冲洗茶具。 他是第一次往明鑫道长的居所来,前面说过,这两年他在山上并没有出风头,每天循规蹈矩地,做好李校尉定下的画符任务后,就一直在自行修炼,没有放松过一天一秒。黄道长他们住的与他相隔远,没有交情更不可能突然去人家屋里做客。 “明鑫道友是有话和我说?直说就是。”他也不想浪费时间,本来学本地人说话文绉绉的,就让他不太习惯的。平时那些邻居还好交流一些,黄道长他们一开口,又含蓄又要引经据典,多谈几句他就受不了。 明鑫道长的动作僵硬了一下,然后笑着将茶具放好,一派仙风道骨的飘逸姿态。“今日风雨轻柔,正是赏景的好时候,平日里都忙,难得偷得浮生半日闲,我对陈道长神交已久,难得有机会共饮,还请陈道长尝尝我的手艺,指出不足才好。” “……”俞蘅手指夹着符纸,念着咒语往竹亭的竹竿上一贴,从竹帘底下钻进来的飘雨被无形的力量阻拦,往地面流去。“有些冷,明鑫道友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我还要回去画符呢。” 风和雨都被隔绝在外,头发丝儿也重新贴服起来,不过那些亲近自然的气氛一下子就没了,明鑫道长脸上的表情终于变了,透着尴尬。 “也可,既然陈道友心急,那我就直接进入正题了。你是否觉得奇怪,为何今天你会出现在议事厅?” “有何可好奇的?这黄松山上能拿得出手的人,不就咱们几个嘛。” 这句话把明鑫道长也噎了半死,打量俞蘅的脸色却见他一副“肯定是这样”的表情,心下十分无力。 这、这个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啊!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