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只说请陈掌门过来,兴许是想让陈掌门护持几分尽安山吧。云鹤道长实在心善,临走了还为我们着想。” 这个说法得到大多数的认同,谁都知道常清门的掌门道术十分了得,身上的高级符纸仿佛取之不尽,还参与杀了四只旱魃!那可是旱魃呢!听说黄松山就是常清门现在的驻地,被法阵符纸包得密不透风,在那里住着也不用担心尸气的毒,都能过上好日子。 现在云鹤道人仙逝,尽安山就不那么安全了。难道云鹤道人是想让常清掌门接他们去黄松山吗?这么一想好像也不错啊…… 俞蘅眉头紧皱,没有留下其他一言半语,只让他过来?怎么想怎么不对劲,这时候嘉河过来回话,他已经打听来云鹤道人的死因,和霞姑说的差不多:“说是早起时有所感念,傍晚时分就坐着仙逝了。死之前,只将这尽安山上的布置都交代了一遍,最后一句话,便是将掌门你请来,否则不入殓。” “那就等着看吧。” 葬礼办得很隆重,俞蘅也在灵堂上上了三炷香,因为云鹤道长留下话,想要火葬,熊熊烈火卷着烟,周围的山民都捂着脸痛哭起来。整个葬礼都办得井然有序,等葬礼结束,俞蘅还觉得莫名其妙。 “我们明天就离开吧。”俞蘅对嘉河说:“把这些符纸给他们送去,现在是云鹤道长的三弟子掌事?那行,你便给他送去吧。” 坐在床上,俞蘅闭眼回想起这几天的异样,记忆一帧帧清晰地在脑海中回放,片刻之后他睁开眼睛,想着明日一早就离开罢。 夜半时分,听见窗棂处也有声响,俞蘅从床上坐起,一双青白的手将窗户打开,然后爬进来一个人。那是一个才五六岁的孩子,看起来呆呆的,进来之后盯着俞蘅不放。 俞蘅手上的法器没有放下,问:“你找我何事?” 男孩子走近两步仔细辨认一番,然后开始脱衣服,说是衣服,其实应该说是肚兜,天气热,山上的小孩子光着腚乱跑并不奇怪,穿着小肚兜护着肚子不着凉也正常。男孩木着脸将肚兜解下来,然后丢到俞蘅床上,小声地说:“云云道长说,要给你。”然后想了想补了一句:“要偷偷的,恩!偷偷地给你!” 拿起那脏兮兮带着泥巴的小肚兜,捏了几下便知道有古怪,他先将肚兜收起来,拿出一块糕点给男孩,男孩伸手接过,珍稀地啃起来,俞蘅问他:“是云鹤道长让你给我的?” “嗯!” “何时?” 男孩掰着手指数了数说了一个数字,正是云鹤道长死亡前一天夜里。 糕点吃完,男孩又哧溜溜地爬了出去,俞蘅这才抓起肚兜手指掐诀,灵光一闪而过,肚兜上的污垢全部散去,浮现出几行朱砂写的小字。他将字记起来,再将肚兜焚毁,也没有跟弟子们说,只一人带上七只僵尸离开尽安山,为了谨慎,还留下了傀儡替他睡在床上。 花了半个时辰的功夫,他才到达肚兜上留下的方位,这是一处废弃的土地庙,他检查了一番之后,走到石像后面摸索着打开开关。 一条通道打开,那一刻冲天的煞气扑面而来,将他的头发吹得猎猎作响。他先丢了几只纸鹤下去照明,这才往下走。 下方的浓烈尸气和极度高温是他所熟悉的,来自旱魃。俞蘅心中惊疑,这是怎么一回事,这土地庙下方另有乾坤,竟然还藏有另一只旱魃? 他继续沿着粗糙的台阶往下走,在最深处入眼看见八尺高的铜柱,铜柱甚多,粗粗数来近百根,其中锁链密布,正中间穿过琵琶骨被无数锁链定身的,果然是一只旱魃。 那旱魃在唱着歌:“天儿黑,孩儿飞,炊烟追,娘扶门喊我回……”声音稚嫩,看起来也只有八九岁的模样。 见了他,旱魃不慌不忙地将歌唱完,歪头看过来:“你是何人?云鹤是你什么人?” “在下常清门掌门,与云鹤道长有过一面之缘,并无其他关系。”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