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很是需要为他们驱邪解煞,张大哥能力出众,愿意去那里吗?” 邹凌正正经经地走程序,俞蘅也就严肃地点头:“我愿意去。” 双方约定,三天后阳介市这批人会回清睢山轮休,到时候俞蘅直接到车站站台等待,上车即可,其他手续邹凌会帮他办妥,薪酬福利都跟着制度走。 约定好之后邹凌就离开了,晚间俞蘅在收拾行李,葛晓慧总有些心不在焉,张知芝一团孩子气,还以为她爸是跟以前一样去上班,高兴地围着他转:“爸爸爸爸!下班给我买蛋糕吗?爸爸买蛋糕吗?” “买,回来就给你买。” 等孩子睡着,熄灯后黑暗的卧室里葛晓慧轻轻开口:“你真的不一样,和他不一样。” 俞蘅静静地躺在她身边闭着眼睛,又听葛晓慧说:“你一直没想瞒着我,明明许路都认不出来,可是你独独在我面前没有伪装。我相信你是好人,可是为什么,他在哪里?是死在你说的鬼蜮里了吗?” 时隔一年再来说这些,可见葛晓慧也是忍了很久。俞蘅可以用最精湛的演技骗过葛晓慧,可是他不愿意。这不是父母亲情,孝顺供养扶持就足够,原身对妻儿的态度最明显不过了,那就是爱和宠。葛晓慧和张路恒感情深厚,结婚五年还如热恋,为了失踪的丈夫,葛晓慧能够放弃所有就为了那丁点线索,这样的感情让人感慨。 他占据这个身体,就会对母女俩的安全和生活负责。俞蘅可以宠张知芝,却做不到真的和葛晓慧做夫妻。也许是不愿意相信不肯承认,葛晓慧一直缄默不语,直到今晚才第一次提起此事。 “他死了吗?为了我和芝芝,托你来照顾我们吗?”黑暗中葛晓慧声音哽咽。 “没错。”俞蘅轻声说,“他的愿望就是回家和亲人重聚,照顾好亲人,所以我来了。” 葛晓慧哀哭出声,将头埋进被子里。 过了三天,阳介市的轮休道士抵达清睢山,新一批值班道士上车。车上的道士七成是清睢山的,三成是其他避至清睢山的规模较小的道观的道士,在传承和实力上都比不上清睢道士。也因为有外地道士的存在,俞蘅的加入也不算显眼,只一个年轻的道士主动和俞蘅打招呼,道士自称庄毅,听他说,他受邹凌嘱咐,要为自己介绍一些阳介市的情况。 “那就麻烦道友了。” 车子驶出清溪镇,视野明显更暗了,车灯暗淡得找不清路,十来只照明符折的纸鹤在车前引路,周身散着金黄色的光。 这是俞蘅这一年来第一次出清溪镇,法阵之外的无人之地果然情况很不好,阴煞浓得成型到处流动,寸草不生土壤沙化,河水变死水,大地一片死气沉沉,一点活物都没有。 “清溪镇到阳介这条路清理过很多次了,之前有不少尸傀的。看,路边那些铃铛叫做,明心铃,铃铛将这条路围起来,铃铛声不仅能令人耳清目明不受蛊惑,也能保证我们这趟车一直在阳间路上行走,不至于某一刻被拖进鬼蜮去。” 叮铃铃—— 铃声从不停歇,听起来还挺好听的,一路顺利地来到阳介市,车子穿过金色屏障进入避难区,车子身后缀着的阴煞撞在屏障上,根本进不来。 阳介的幸存者其实比清溪镇更多。当时前往清睢山避难的人很多,无法及时赶到滞留阳介,在万鬼哭魂来临之前,国家紧急安置这些人在阳介,“动用了议会大楼大门门口一只石狮子,军用飞机愣是运过来的,由我们掌门亲自点睛,令它镇守阳介,那次施法之后我们掌门足足闭关一个月才缓过来。你看——” 随着庄毅的解说,他们的车子进入阳介市中心,最后来到一处大厦。大厦大概三十层,最顶层有一团耀而不闪的金光,目力所及之外,看得并不清晰。不过庄毅这么一指俞蘅就明白了,原来那团光就是阳介市护城法阵的阵眼,那只议会大楼大门门口的石狮子。 本国立国三千年,政局演变的同时,政治会议的地点却一直未变,现在的议会开会场所,追溯到封建社会时期,就是旧朝宫廷皇帝接见朝臣的宫殿。接受三千年国运的熏陶和稍稍沾着历史正向发展的大功德,这一只石狮子确实是最适合用来设阵保护群众的了。 俞蘅下车后对着石狮子的方向行了一个礼,这才跟着庄毅进入大厦。 大厦被改造成道士们工作的地点和阳介管理者的办公场所,普通人是不能进来的。道士们的办公室在大厦最上面三层楼,顶楼目前只有清睢掌门邹乘光能进入,俞蘅的休息室在倒数第三层。 稍作休息之后,庄毅就来喊他了:“吃午饭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