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荣等人被紧急叫出去,冒着大雪去祠堂抢修,回来后他就病倒了。外面零下二十几,周清荣的身体素质已经比一般人都强,这都能病倒,其他人就更别说了。 俞蘅说:“人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不准再去祠堂了。”压着周清荣不让他再出门,那样的暴雪和强风,出门不是找死吗?! “咳咳咳、三叔呢?” “他在家,赶紧闭眼睡吧。”俞蘅没好气地往周清荣穴位上一戳,周清荣欲言又止的表情退去,缓缓闭上眼睛。 “妈,你去睡吧,我来照看清荣就好。” “我来,你去睡吧。”俞蘅拒绝了,如果晚间病情恶化,他还能及时应对。 炕边的矮桌上点着蜡烛,俞蘅回想起傍晚周清荣倒在门外的画面,心里还是有些生气。村主任挨个打电话让每家的出一两个青壮年去祠堂,他们家当然是周清荣去了。宗族信仰在这个普通的村子非常重要,他也理解这一点,如果不想今后被排挤在外的,周清荣是非去不可的。 周清荣也收拾得很齐全,结果这一去就是一整天。本来俞蘅以为,祠堂塌了,短时间内也修不了,将祠堂的排位香炉等重要的东西收起来也就是了。结果族长愣是将人留在祠堂一天,说排位不得移动,一定要留在祠堂里。可祠堂塌了怎么办?修!抢修! 老天爷!零下二十几摄氏度,在那里修祠堂?! 俞蘅都要爆粗口了! 周清荣还不傻知道回家来,可他三叔在那里呢。周建业等人,都觉得族长说得有道理,为人子孙的,怎么能让祖宗没地方住?老的不肯走,小的也只好留下。 太意气用事了! 如果不是周清荣病得起不来,俞蘅得揍他一顿,怎么那么不会变通的?三叔不肯回来,你不会把人敲晕扛回来?就那么在冰天雪地里修祠堂,真是气死他了。调理身体不容易,毁掉却是一瞬的事情。 “妈,建安婶请你过去看看,说建安叔又烧起来了。” 郑涵低声跟俞蘅说,俞蘅刚刚也听到敲门声了,猜想也只能是周建安那边有事。周建安病得比周清荣还严重些,你说这叫什么事儿? “那我去看看。” 到隔壁去,房间里又闷又冷,周建安躺在床上发着抖大声咳嗽,手电筒的光照下,他的脸色透着不正常的红晕。 “嫂子!嫂子你赶紧给看看!”周建安的妻子着急地说,“刚刚咳嗽咳个不停,你看这脸这么红!” “是啊侄媳妇,你赶紧看看这是怎么了?脸这么红身上却冰冷冷的!” 俞蘅一看就暗道不好,他坐在床边,叮嘱周建安的家人将光打在周建安身上,仔细一检查,周建安的四肢冻伤实在太严重了,一摸都硬了。“给他用温水擦过了吗?” “有!听你的早弄过了!没效果啊!” “去客厅灶上去弄盆温水来。”俞蘅手下快速地给周建安按穴位,那边周建安他妈已经将水端来了,难为她摸黑还能走这么稳。 俞蘅伸手去拿拿盆里的毛巾,结果触手差点跳起来。“这么烫?你没有兑冷水吗?” 老太太摇头:“温水要敷到什么时候才暖起来,还是热水好。” “……”俞蘅无奈极了,“不能用这么烫的水,我一再强调过要温水!”怪不得呢!周建安进家门时,情况只比周清荣差一点,毕竟都是年轻力壮的青年人,只要缓过来让四肢回暖,其他的就是小问题了,慢慢调理就好。谁能想到周建安的家人竟然直接拿沸腾的热水来敷,怎么这么不听劝? 忙活了大半夜,周建安的生命体征才稳定下来,俞蘅囫囵睡了一觉,醒来时郑涵高兴地跟他说:“清荣没事了!”俞蘅起来后给周清荣检查了一遍身体,点点头:“还好你平时勤锻炼体质好,不然的话有得你受的。” “嘿嘿。”周清荣有些鼻塞,说话的时候带着厚重的鼻音,问:“三叔怎么样?” “昨晚你三婶打电话说发烧了,我再问问。”昨m.iYigUo.nEt